他们回到岸上,叶醉本来想要直接离开皇子府,谢持却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殿、哥哥,天色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叶醉脸色僵硬,试图让谢持找人把他带到大门口。
“急什么?反正也到晚上了,你刚才又出了那么多汗,不如在我这里沐浴更衣,用过晚膳再走。”谢持并不买账。
虽然身上确实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但是让叶醉在这种明知危险的情况下沐浴更衣,还要跟谢持一起用餐,他实在是做不到。
刚才他们上湖心亭的时候,叶醉自己的小厮都被留在了岸边,跟着他们上亭的仆从都是谢持的人,所以对刚才他的情况视而不见。
而现在他的小厮虽然在身边,但是和谢持的人的数量比起来完全不够看,要是一会儿真发生了什么事,叶醉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刚要推拒,谢持忽然回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雪生,你是要反驳我吗?”
刚才的记忆瞬间被勾起,叶醉仿佛还能感到后腰上火辣辣的痛痒,立即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干巴巴地说:“不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谢持现在是搀着他走,虽然叶醉挣扎过,但最后还是没能拒绝,毕竟这个距离谢持的扇子可以想抽哪就抽哪,而叶醉现在几乎没有力气反抗。
并且谢持的扇子是越抽越往下,叶醉还不想被当众打屁股。
等挨过今天、离开皇子府就好了,到时候他一定离谢持远远的,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威胁自己。
而且谢持今天纯属是找茬,以后只要加倍小心,不让谢持抓到把柄就好了。
叶醉只能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回答:“只是哥哥府上应当没有合我身的衣服,就算沐浴完也无法更衣。而且我有些头疼,恐怕是受了风,还是不要给哥哥过了病气的好。”
浑身是刺的小猫总算是学乖了,在面对强势的主人时学会了以退为进,温言软语。
哪怕在心里把主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表面上也会乖乖地收起爪子,用肉垫轻轻拍打撒娇,试图达到自己的目的。
能逐步驯化叶醉让谢持心情很好,他安抚地拍了拍叶醉的手:“不打紧,我略通些医理,一会儿直接给你看看,实在不行就请太医来。至于衣服,你可以先穿我的,回家再换。”
实在找不到借口拒绝了,叶醉只好无奈应下。
他进了厢房后,很快有人送来了热水和衣物,谢持不知道哪儿去了,可能是还有事要忙。
脱掉衣服后,叶醉没着急进浴桶,而是先站在镜子前看了看,继而低声骂了几句。
谢持下手很重,刚才但凡他打过或者掐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的红印,甚至有转青紫的趋势,看起来像是被虐待了一样,碰一下还疼。
也不知道这印子多久才能消。
叶醉越看越郁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去沐浴。
等擦干了身体要换衣服时,叶醉又感到一丝别扭。
这要是个对他没什么心思的人,穿个衣服也就穿了,但是谢持这个情况,让他再穿谢持的衣服,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总之浑身不舒服。
但是不穿他也没别的衣服可穿,只好妥协地换上。
算了,大不了回头把这件衣服扔了,给谢持做身一模一样的还回去。
谢持的衣服也和他府邸的风格一样,都喜欢华丽繁复且张扬的风格,和叶醉几乎是两个极端,各种金线银线乱七八糟的绣纹晃得叶醉眼晕。
他面无表情地穿好,看着镜子里明显比人大一圈的衣服,心道一会儿最好还是天黑了再回去。
不然要是被人看到了他从谢持府里出去,还换了一身明显不是他的衣服,那可真是有够糟糕的。
叶醉眉目间流露出一丝忧虑,又转而把这点忧虑抛开。
今天的事在晚饭后就可以结束了,与其担心这些,不如好好想想盛京这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趁着谢持还没差人来叫他,叶醉坐在房间里,开始梳理今天在赏花宴上得到的信息。
大旭开创不过短短几十年,老皇帝谢承意是草根出身,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前半生奔波沙扬与朝堂,没顾得上娶妻生子,直到登上帝位才开始广收后宫。
他膝下共有九个皇子皇女,三位皇子,六位公主,每个都是不同的妈。
谢持的生母是当年宠冠六宫的丽贵妃,是上一任定南侯的女儿、这一任定南侯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只不过几年前得了疯病,在宫中弄出了好几条人命,被皇帝打入了冷宫,没过几年就死了,谢持也被转到了皇后膝下抚养。
皇后就是大皇子谢恒的生母,也是荣国公家的嫡长女,在当年的抄家风波里,皇后居然没受到牵连,依然稳坐皇后之位,非常可疑。
三皇子谢延的生母出身相对低一些,她是老皇帝当年要回京时从江南水乡带回来的商女,生下谢延后晋升了柔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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