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晦,我邀晚晚去踏青,你一道去吗?”周行之跳进院子了,人还没走进屋声音就已经传入祁景元的耳中了。
祁景元正与自己对弈,听出周行之话里的高兴,待他推门进来打趣道:“你这哪儿是让我一道去,你是已经跟桑晚姐做了保证吧。”
“心里明白就行了,别拆穿我,好永晦,跟我们去吧。”
“我是个闲人,跟你们去不打紧,你问过子攸了吗?他说今日军务繁忙,一大早就出门了。”祁景元落下一子说。
“我昨日去跟他告假,他说让我们去就行,不用管他。”
“我说呢,平日也没什么事,怎么早起急匆匆地出门了——你的那份也交给他了吧。”
周行之给自己倒了杯茶:“嘿嘿,是。”
“既然你们都打点好了,我不去岂不辜负。”祁景元把手中的棋子放进棋盒里,棋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要去哪儿?”
“先去偃月河,再去苍琅山看看。”
“从南边跨整个偃月城再到北边,周小将军,晚上回来啊?”祁景元刚站起来听到周行之的话又坐下了,“我懒得动,你找桑榆去吧。”
“别啊,别坐下啊,桑榆也去,但我们两个人谁也请不动晚晚,陪我们去吧。”周行之坐在祁景元对面,焦急地说:“你整日待在屋子里,连院子也不愿意出,我都替你闷得慌。”
“难不成我日日呼朋唤友,饮酒作乐,传到永安去,皇后不得杀了我。”祁景元瞥了一眼周行之,见他恹恹的不说话,起身把他拽起来:“走吧,再拖下去,关城门的时候就回不来了。”
“走走走!”
四人策马在偃月河边走了许久,金黄的胡杨随风摆动,发出沙沙声。
桑晚发出感慨:“真美。”
“是啊,百里胡杨林这个时节最好看。”周行之骑马和桑晚并肩走,祁景元、桑榆两个人跟在后面。
“他把你叫出来作陪许了你什么条件?”祁景元伸手摘下一片胡杨叶。
“他的红缨枪。”
祁景元惊奇地转过头,又看看前面说话的两人,“啧啧啧。”
桑晚刚转过头就看见祁景元摇头:“你们干什么呢?我们去苍琅山吧,看谁先到!”
“姐,我们天天在马上,你有胜算吗?”
“怎么没有?”周行之给桑晚撑腰。
桑晚与周行之对视一眼,周行之飞身到桑晚的马上,腾空、转身、落下一气呵成,周行之扬鞭:“走了!”只剩下桑榆在风沙中喊:“姐!男女授受不亲!姐——”
“走吧,你喊破嗓子你姐也不会听见的。”
桑榆咬牙切齿:“我要扒了周行之的皮。”
桑榆身经百战,马上功夫自然不在话下,没多久就追上了周行之和桑晚。祁景元远远地跟在三人后面,“他们三个的事我们才不搅和,踏云,慢慢走。”
快到苍琅山的时候,踏云突然加快了步伐,祁景元察觉到不对,转头看去,只能看到浓浓的大雾,大雾似乎一步一步靠近,妄想吞噬这一人一马。
祁景元收起玩乐的心思,不多时就赶上了说话的三人:“快走,后面有人!”
“啊?”桑晚回头看,什么都看不清。
“别看了,快走,往苍琅山去。”
“抓紧!”周行之嘱咐桑晚。
“好!”
四人加紧脚步,不多时就到了苍琅山山麓,藏身进树丛中,桑榆问:“有多少人?”
“听声音总不少于三四十人。”祁景元压低声音道。
“探子?可这个时候能看清什么?”周行之问。
“不为情报,那就为杀人夺财。”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不会,是踏云发现的。”祁景元刚说完话就听到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传来,仔细听马蹄声里还有铁器碰撞的细小声音。
“嘘。”几人噤声,祁景元从树丛的缝隙中看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游匪走过去。
四人顺利躲过一劫,周行之出声:“快回去,他们人多势众,这地方仔细搜查肯定藏不住。”周行之话音刚落,一支冷箭就划破了他的脸颊:“*,你大爷的。”
见已经暴露,四人不再躲藏,祁景元把踏云放走,让它回偃月城报信。
“敢问对面何人?我乃镇北军将领桑榆,今日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桑榆尝试与他们交涉,但没有结果。
“跟他们废什么话,杀了他们也算为民除害!”周行之被惹恼,拔出剑准备迎敌。
“姐,你躲远点。”桑榆把桑晚往后推。
“速战速决,其他的人肯定在不远处。”祁景元用剑斩断射来的箭。
萧翊安刚出门准备查看城墙修缮得如何,就被踏云拦住了去路,“踏云?你们回来了?”萧翊安摸摸踏云的头,高兴地问。
可踏云只是一个劲地推着他往城外走,萧翊安顿感不妙:“他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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