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迟到,那你就没有资格参加这次宗门大选了,不过你也不用灰心,依本公子看来,你趁现在赶回去,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赶得上“聚福楼”店小二招工大会。
绝云涧山脚凉亭内,身着一袭青衫、腰挂青黄玉佩,眉宇间略显轻浮笑意的男子坐在凉亭内石凳上,面色淡然的说完这番话后便直勾勾的盯着一位头戴纶巾,一手持书卷、一手牵着毛驴缰绳约莫十六七岁带着一股书生气,体型微瘦的小伙。
凉亭不大,只有四个石墩子可以落座、围绕着一张大圆石桌。
可以歇息四个人的凉亭内,此时却只被青衫男子和身边的两个黑衣侍卫占据。
而凉亭外围还散乱站立着二三十位参加此次宗门大选的年轻人。
也都纷纷附和道:张公子说的对,你哪来的资格参加这次新弟子选拔?
没错,我们昨天晌午便到了这里,就等着大选开始上山拜见新任掌门,你今天才到这里,迟到这么久,已经是对掌门大不敬了,快些滚回去吧!
这些站在凉亭外围的人,对清瘦少年口诛笔伐,毕竟少一个竞争对手对于众人来说本就是件天大好事,何况有人牵头做赶人的事。
二三十人里面只有一位皮肤黝黑,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没有跟着起哄,只自顾自的啃着从家里带来的葱油饼,满嘴油光粘附在茂密的胡渣上,活像是一根根豪猪刺。
而被众人嘲讽的书生小伙只是静静站立片刻后,便毫不犹豫牵着毛驴转身朝着来的方向缓缓退去。
他认识坐在凉亭内那位让自己赶回去参加聚福楼小二招工的青衫男子,乃是落阳城大商贾张财渊之子张扬!
在明知张扬不好惹的情况下,自己也只能暂避锋芒。
事实上哪有什么迟到一说?
距离绝云宗新弟子大选开始还有三天时间,自己只不过比这些人晚到一天就被排挤的不成样子!
看着毛驴少年果然识相,直接转身回家,张扬的心情更好了,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随即又对着凉亭外众人说道:
这次来绝云宗参加弟子选拔的各位想必都是有些底子的,不过嘛,我张扬这次上山势必要直接拜在新任掌门门下,所以三天后大选开始,我要走在第一位,第一个踏入绝云宗大门!
我话说完,谁赞同,谁反对?
凉亭外,那二三十个男子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在这落阳城,又有谁没听说过张扬的大名呢?若是和他对着干,不仅可能无法成为宗门弟子,更糟糕的是,恐怕连在洛阳城立足都会变得困难重重。
一旦惹恼了他那个有权有势的父亲——张财渊,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会被人五花大绑,然后惨遭分尸。
不过,众人之中也并非全都是知晓张扬恶行之人。
总会有些从外地初来乍到的愣头青,他们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自然也就不会畏惧所谓的“恶名”。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怒喝:“你这小子简直就是泥菩萨抹金粉,居然还敢在这儿装模作样!凭什么让你走第一个?
我李正冲第一个不服!
然而话音刚落,只见张扬面色一冷,尚未开口,其身旁的黑衣侍卫便已心领神会,知晓自家主子心中所想。
他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如疾风般冲向那名为李正冲的男子。
眨眼间,黑衣侍卫已然抵达李正冲身侧。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震耳欲聋!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扇在了李正冲的脸上!
李正冲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名黑衣侍卫竟敢如此大胆,竟然在绝云宗山脚下当众对自己动手。更让他惊愕不已的是,这黑衣侍卫显然并非寻常之人,那一巴掌看似随意挥出,但实则来势汹汹、劲道十足!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李正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他双手紧紧捂住脸颊,满脸痛苦之色,却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张扬见此情况才缓缓问道:现在还有谁反对?
见到这种情况,众人皆是点头同意,没有一丝反驳声传来,张扬这才满意的点头,一人占据四个石凳,拼做石床板就地休息起来,身边两位黑衣侍卫也是一动不动如同看家恶犬般护卫着张扬。
夕阳西下,绝云山上空一片乌蓝澄净,红艳艳的晚霞将远方的湖面水光映射出点点金色鳞片。
凉亭内外,众人都就地休息着,没有人注意到刚才牵着毛驴被赶走的清瘦小伙只走到山路拐角处便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回走了。
一边将毛驴缰绳系在树上,一边远远的打望了一眼凉亭内的张扬和众人,见到都没人注意到自己后,便坐下休息继续看起了手中书卷。
此时绝云宗一处厢房内;云泽手执一张泛黄的书信看的入神:吾儿云泽亲启;为父平生兢兢业业、不负先师之命将绝云宗枪法发扬于世、名列正派!
自立派以来,历代掌门之位代代相传!为父一生不曾收徒,偌大门派就只好托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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