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就要离开沙市了。很遗憾,这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吉尔伽美什向浮士德道别。
“留下的烂摊子还要我给你解决。”
“因为这是你的执念呐。毕竟你可不能放任有任何事物侵扰你的国家。”
饮下葡萄酒,浮士德看着吉尔伽美什,又问:
“在你临走之前,我能提个问题吗?”
吉尔伽美什有些好奇,示意浮士德继续说下去。
“以你的性格,大可不必将你的作为告诉我,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到你离开需要和我道别的地步。为什么做着这些对你而言没有必要的事情?”
听言,吉尔伽美什笑着,回复道:
“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和我一样是为数不多的人。行走在时间之上的家伙。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你守护的地方上作妖。没有意义。”
两人再次喝着酒,不言任何事情。待到一壶酒见底,另一壶端上来时,吉尔伽美什才又开口。
“那个女孩怎样了?她在那里待了多久?”
目前生命体征平稳,逐渐适应现在的生活。我想知道,近百年的时光将她磨损的还剩下一些什么?”
“吉尔伽美什撑着头,说道:
“时间就像风沙,被长时间磨损留下来的一定是最坚硬的部分。也就是所谓的执念。你和我一样都明白自己还剩下了什么。城内的那支军队剩下的是复仇,至于那个女孩…呵,百年时间可不算长。”
浮士德听着,又添上一盏酒。
“往好处想是,时间也是一种创伤药。虽然他的修理方法是将裂痕周围磨平,使之消失。”
“还有一件事,关于秦雅迪在通缉令上的悬赏,是谁挂上去的?”
“你不怀疑是我?”
“怀疑,但你不是这样无聊的人,而且通缉令发布的时候你还在白玉城内。”
吉尔伽美什笑了。
“感谢你的信任。但很可惜,那帮雇佣兵是我叫来的,至于通缉令则是他们自己发布的。”
“为什么?”
“我将能提纯血缘的红宝石项链赏赐给他们头子了。至于为什么要让他们袭击你们,只是因为我想看看你还剩下一些什么。”
浮士德沉默着,看来吉尔伽美什带来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喝完酒,他们不再添上。吉尔伽美什站起身,将金色的酒盏留在桌上,推开门离开了。浮士德默默的清洗着酒盏与酒壶。
“时间的磨损吗?”
收拾好酒壶,浮士德也起身,回到了工作室。
………………………………………………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南魁呆呆的坐在教室看着窗外。夜晚的校园格外的寂静,月亮隐逸在黑幕之下,窗外只有与教学楼等高的树的叶子。通过叶间的缝隙,似乎在天上有一颗微小的星星在闪烁着。
再次回首,教室内已经空无一人。教室黑板上的指针逐渐指向十一点时,南魁意识到宿舍的门禁时间已经到了。站起身,看着写满笔记与红叉的试卷,内心那种酸楚爆发出来。他的拳头打在瓷砖上,发出“砰”的一声,瓷砖没有任何破碎,甚至连裂缝都没有出现。反倒是他的手,手指关节处发红,四根手指通过痛觉神经将疼痛传向大脑。他揉了揉手,忍着疼痛走进厕所。
洗手时,他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站着,他犹豫了一下,想要转身去攻击身后的人。可就是这短暂的犹豫,让身后的人扯住了他的头发,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上一拳。将他从洗手台又拖进了厕所。
南魁被摔在地上,他抬头一看,竟又是自己。只是这个自己并没有穿校服,而是赤裸着身子。他身上爬满了青色的符文。
“夔吗?”
“我忍你很久了。”
夔快步走向南魁将他单手抓起,另一只手对着南魁的肚子上打出上一拳。
剧烈的疼痛让南魁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起来,反击!”
夔后退两步,看着南魁艰难的站起身。
“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进入天星事务所?他们可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呐。”
夔说着,又向南魁腹部打出一拳。硬抗下来的南魁用头撞向夔,在一把将他推开。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要否定我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强大?”
他举着拳头砸在夔的脸上,夔没有闪避,对着他的胸口肘击。趁南魁后退的空隙,夔又将脚踢在南魁的胸前。南魁又一次倒在地上。
夔双手提起南魁,照着他的腹部膝踢。
南魁抱着腹部倒在地上,口水从口中流出。
“抱着你的懦弱,溺死在飘渺的幻想里吧。”
说完,夔便消失在了眼前。很久,南魁才从地上爬起。身上的疼痛是那么清晰,他用手背擦着嘴边的口水,扶着墙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看着流出的水流,他用双手捧起水,打在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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