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簿分明该由麦子帮保管,怎会到了董良手里?
难道世子妃叛变了?
不,世子妃从来都是站在世子那边的!
南兴王恍然大悟,可一切都太迟了。
“啪”地一声,老越王将账簿摔到了地面,怒气攻心地直咳嗽。
“陛下息怒!”
群臣皆是双膝跪地,北初穗及时劝慰道:“陛下息怒,倘若账簿内容难以启齿,倒不如让群臣自行传阅。”
说着,她捡起地上的账簿,率先递给了姜灼言。
姜灼言翻阅起账簿,里头不仅记录着白盐私营的收益,还记录着南兴王每一笔资金的来龙去脉,包括用于贿赂、贿赂谁都很明确。
但其中,并没有北氏参与的任何记录。
看来北之汶做事十分谨慎。
幸亏董良呈上账簿,否则他就算赶了回来,也会被南兴王反咬一口。
这次是他太过心急,忽略了要找罪证的事。
不过,董良是如何得到这账簿的?
他很好奇。
思索期间,姜灼言将账簿传递给其他大臣,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北初穗。
她看上去,很愉悦。
南兴王即将倒台,她应该慌张才对。
她的立扬,到底是什么?
北初穗再次察觉到姜灼言的目光,就对姜灼言吐舌做了个鬼脸。
姜灼言立刻侧首看向别处。
奇怪,怎会感到偷窥的心虚?
北初穗懒得猜测姜灼言的心思,观察起大臣们翻阅账簿后的反应。
他们先是惊讶,继而摇头叹息,朝堂舆论发生了转变——
“咱们错怪世子殿下了,南兴王才是越国的蛀虫!”
“还好世子殿下及时赶到,倘若让南兴王登上王座,后果不堪设想啊。”
“咱们必须要支持世子殿下成为新王。”
不多时,账簿传回了北初穗手中。
账簿被公之于众,相当于南兴王一党被当众扒光了衣物,羞愧难当。
南兴王绝望地闭了下眼眸,狡猾的脑筋仍在转动。
眼下称王已无望,甚至小命不保......
“陛下,请您赐死老臣吧!”南兴王猝不及防地“噗通”跪地,甚至摆出大义凛然的表情,“自从越国降服于胤,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老臣这么做只是想与胤国保持友好联系,毕竟世子殿下玩世不恭、平庸至极,实在担不起大任!”
北初穗嫌弃地撇了撇嘴。
南兴王垂死挣扎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甚至还要再贬低姜灼言一番。
真是的,他的膝盖不痛吗?说跪就跪,还跪地那么流畅。
北初穗暗自感叹着,见到南兴王挑衅般瞟了眼姜灼言。
“想死是吗?本殿成全你。”姜灼言好似被激怒了,他抽出腰间玉笛,直击向南兴王的脑门。
北初穗倒吸了口凉气。
南兴王是他的皇叔,要是他在朝堂上弑杀了南兴王,肯定会被不知缘由的天下人诟病。
与此同时,南兴王一党纷纷下跪,异口同声道:“请陛下赐死!”
姜灼言停滞了动作,凝望南兴王的黑眸仿佛极寒冰川。
他能杀一个南兴王,也不能杀死他们所有人。
越国朝臣倘若一夜空悬,胤国正好因此收回越国自治权。
父王迫于此压力,的确无法处死南兴王及其党羽。
好一招以进为退,但这些蛀虫他迟早都会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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