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的气氛有些沉重,烟气弥漫,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讲话。
契诃夫坐在主位上,不急不缓地卷着手中的雪茄。
其实他并不像看上去这般淡定。
之前常征的任何动向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自然不用担心常征突然长翅膀飞了,他们只怕把常征逼得太死,让他孤注一掷,所以才把包围网张得那么大。
说难听点,要是契诃夫愿意,完全可以知道常征一天之内跑了多少次厕所。
在这种信息透明的情况下作战,胜负已经不值得拿出来讨论。
但怎么把战损比最大化,却是值得他深思的问题。
现在的阵型,就是为了扩大战损比而定的。
简单地说,常征从任一方向但凡有点异动,便会面临他们所有人的围追堵截,哪怕是以命易命,也能将常征活活拖死!
可没人会料到太阳系会突然爆发如此猛烈的太阳风暴,每每想到这件事,契诃夫都想骂气象局的娘。
整日观天防灾,观到哪里去了?
每年发射那么多深空探测卫星,究竟探测了个什么?
平素里也就罢了,现在明知道有战事发生,竟然全无预警,差点让自己方寸大乱。
但他不能乱。
作为此次战役的最高指挥官,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战扬上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有多重要,稍有不慎,便会直接葬送无数将士的生命,更甚者,还会直接导致一扬战争的失败。
卫星和通断开连接的刹那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契诃夫第一时间站出来安抚军心,即便如此还是爆发了一阵不小的动荡。
若不是将士们的基本军事素养还在,保不齐还会生出什么乱子。
在军心平复的不久后,上级才把有关于太阳风暴的简报送到军营。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把各个集团军的指挥官叫过来开会的原因,毕竟早些时候所有人都要处理相同的问题。
“现在怎么办?”契诃夫揉了揉眉心,说道:“大伙应该都看得出来,虽然双方面临的困局是一样的,但现在的情况无疑对常征那家伙更加有利,几乎将他从十死无生的地步拉回了九死一生,这要是出个什么问题,被他反将一军,咱们恐怕都得在世界战争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青史留名,自然是每个人都想做到的事情,但善名和恶名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
别的人不知道,至少他契诃夫绝不想在青史上留下一个恶名。
开什么玩笑,虽然常征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将领,第五集团军也是公认的虎军,但他现在手握数个集团军数十个师,兵力是常征的十倍有余,要是真让后者全身而退,那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统兵?
别的不说,光是世人的唾沫星子便能把他淹死。
一想到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后果,契诃夫就不寒而栗。
问题是,觉得现在的局面棘手的不止他一人,这些将领也算是各自军区数一数二的人物,来到这里之后,一个两个就如同斗败了的公鸡,别说谏言献策,就算是基本的沟通都有问题。
但契诃夫并没有生怒,因为这些情绪他也有,既然他也有,那就不能因此苛责下属。
当然,他不动怒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这次的基本盘没变,局势依然明朗。
扩大包围圈?
范围扩大意味着力量减弱,万一常征孤注一掷决定突围,很容易被他撕开一条口子。
坚守待命?
别的不说,就努姆托到诺亚布里斯克之间便足有数百里,这么宽的范围,军用望远镜很难将其囊括其中,常征大可以用小股精锐打探他们的布防,然后率领大部队越过包围圈。
除了这两者,剩下的便只有一条路。
集结兵力,强攻纳德姆,迫使常征向北突围。
留守在鄂毕湾的是第七集团军,他们一开始接到的任务便是坚壁清野,辅以铺满海面的水雷,常征必不可能从北方成功突围。
换言之,只要把常征逼到只能选择向北突围的地步,这一局便算是他们赢了。
这一点所有人都能想到,难的是应该怎么在彼此之间不能实时通讯的情况下完成对纳德姆的合围。
沙俄行政区和中华行政区不同,他们旗下的军队大多直属于自己所在州府的最高长官,换言之,也可以理解为各个州府圈养的私兵,在以往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友军相坑的情况,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反抗阵营又如何有资格从如日中天的联合政府手中夺取欧非两大洲?
“元帅,我有一个想法。”
“如果能调集全军所有的摩托车,然后每个军区各出十二人共同组建一个战时通讯班,通讯班的最高指挥官由契诃夫元帅担任,在进行通讯配合的时候,只能派遣相应战区的通讯兵进行传讯,采取这种方式的话,应该会极大增强我军机动性。”
契诃夫想了想,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其余将领互相看了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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