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已至此,心犹未死啊。”瞿活水叹了口气,对时楚生说道:“这是你安排的?”
时楚生微微摇头,“六号的研究向来独立,学生无法插手。”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刚刚和总部确认过了,彭贝已失联了五天,沙漠灰的研究基地里有条可以自由行动的大鱼,根据目前掌握的一些情况,他或者她很可能具备了自我意识。”
听到这里,瞿活水微微失神,心想最坏的可能还是发生了。
不对,如果这件事情提前十年出现,他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问题是,他现在垂垂老矣,别说长途跋涉赶往沙漠灰,就是出个海天可能都会撒手人寰。
只希望葵不会太过分吧。
时楚生小声开口,“总部要求我们给出解决方案,不然他们会远程操控沙漠灰自毁,怎么回复?”
“能自毁还好,就怕他们现在也不能让沙漠灰的自毁程序启动。”瞿活水轻叹了一声,“葵可是个聪明的孩子。”
时楚生皱了皱眉,“葵是谁?”
瞿活水看了时楚生一眼,微默,然后说道:“有些事情的确该告诉你了。”
他指了指一旁的杯子示意时楚生给他倒杯水,继续说道:“所谓的一至八号,并不是永生计划的最高作品,这一点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已经猜到了。”
时楚生一边倒水一边说道:“的确,光是二号的成品就有四具,如果这便是永生计划的终点,那老师这些年的执着难免说不过去。”
瞿活水笑着摇头,从时楚生的手里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世人只知道麦克斯研究所被关闭,少部分人知道永生计划和CA病毒,更少的人知道相关资料被分成了八份,但他们从来没细想过为什么是八份。”
“如果是为了保密,为什么不分成十份,二十份,一百份?”
“麦克斯研究所被关闭的时候,德维恩·麦克斯通过转接实验创造出了八个远超时代的实验体,他将之命名为超能者,这八个超能者所在的序列为超能序列,而我们建立的研究基地,就是为了应对单一方向的研究。”
时楚生问道:“既然知道超能者的实验过程,没理由复刻不出来。”
能复刻的实验才称得上成功二字。
以麦克斯研究所的严密,超能序列的实验过程肯定被完备地记录了下来,没道理还要通过研究来论证。
瞿活水叹了口气,“德维恩·麦克斯认为这个实验会严重破坏现有生态,在验证了超能者的性能后,第一时间销毁了相关资料。”
既然已经销毁,为何又要重启?
终归还是现任麦克斯违背了先辈们的意志,但这件事与时楚生无关,他也无意多问。
但有件事情是他必须确认的,“刚刚老师提到过的葵,便是超能者之一?”
瞿活水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时楚生既然打断了他的话,也不必和盘托出,于是说道:“不错,每个研究基地都安置了一名序列,其余实验体不过是为了尝试那万分之一通向序列的可能性罢了。”
时楚生不解道:“刚刚听老师说话,葵有能力摆脱您的控制?”
瞿活水说道:“和我没什么关系,序列一直被威尔逊捏在手里,即便是我,也只是单独负责审判者罢了。”
这话多少有些隐藏。
至少谢玉手里还有兰。
时楚生问道:“按照老师对审判者的了解,有没有可能做到这种事?”
瞿活水看了时楚生一眼,说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沙漠灰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归根结底是风险措施没有做好。
以瞿活水的老练和对这个项目的侵淫,鹰眼很难落到和沙漠灰相同的下扬。
时楚生连忙致歉。
瞿活水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也是情急之下方有此问,不必致歉。”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过审判者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一步,区别无非在于想或者不想而已。”
研究基因多年,在此之前,时楚生确实没想过会遇到这种问题。
对存在危险的实验体施加必要的控制手段,对他来说是很必要且平常的。
就像他对二号做的那样。
除去程序植入,他还在二号体内安装了遥控引爆,威力足以将它炸成粉末。
超能序列既然是比二号更危险的实验品,为什么听上去不管是老师还是威尔逊教授都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措施?
瞿活水活了这么些年,眼睫毛都是空的,哪里看不出来时楚生的想法,笑着开口说道:“都是肉体凡胎,程序可控制不了,至于你自毁措施......我只能告诉你,威尔逊曾经想在樱身上安装定位系统,被樱发现之后,屠杀了整整一个实验小组的人,要不是威尔逊那家伙和樱的关系不错,早就死了。”
时楚生问道:“所以他们还残有情感和理智?”
瞿活水想了想,说道:“你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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