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确有实力,没有人能占据和自己能力不匹配的位置过于长久。
作为保卫者的首脑,铁骑这些年周旋在各方势力之间,自然不会是傻子。
何况刀锋那套说辞连傻子都骗不过去。
要么就别把对手说得那么强,要么就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弱。
以弱胜强是个不错的噱头,但逻辑不能自洽的以弱胜强,就是在哗众取宠。
“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不能将灰色尽头的实力充分展现给铁骑看,那这件事情和天底下无数的其他事并无二致,很难引起她的关注。”玫瑰轻声说道:“但要想达到目的并不是通过渲染双方实力差距来实现的。”
“你可以不说真话,但谎言一定更伤人心。”
“特别是铁骑这样的人。”
“她和我不一样,如果你当真把这么荒诞的真相告诉她,那她不可能给你第二次机会。”
这句话似乎在影射什么东西。
刀锋一时间想不明白。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玫瑰从置物箱里翻出一包烟扔给刀锋,没有说话。
初见。
他最喜欢的牌子。
夜色下的蓉城高速很美,道路两旁高耸的路灯洒下明亮洁白的光芒,整条高速像是裹了一层银装,更远些的地方,连绵的山脉潜藏在夜色背后,顶着漫天夜色和星光。
夜色温柔。
月色温柔。
她也一样。
刀锋想不起这是从哪里看来的三行情诗,但这句话莫名其妙就跳进了他的脑海里。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清空。
有按动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车内燃起袅袅白烟。
刀锋长吐了一口气,“玫瑰,我是不是真的变了很多?”
玫瑰挑了挑眉,问道:“从何说起?”
刀锋说道:“我感觉,有一部分的我好像死在了两年前,死在了那个让人想起就不寒而栗的地下研究所。”
如果是以前的刀锋,绝对说不出这句话。
他确实脆弱了很多。
也是,若非如此的话,又怎么会烂醉了两年呢?
玫瑰撑着脑袋想了想,“我觉得你搞错了重点。”
刀锋嗯了一声。
二声。
玫瑰的视线落到远方,“重点不在于死没死,而在于你现在活着。”
刀锋说道:“如果当时和队员们一起死在那里,兴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我已经把你救回来了。”玫瑰沉默了数息,继续说道:“我们现在都已经算得上是人生过半,接下来也就几十年时光。”
“按照保卫者五十岁退居二线的规定,我们也就差十五年,再去掉三分之一的睡眠时间,便只剩下十年。”
“十年不过三千六百五十天。”
“现在的问题是,你是打算活这三千六百五十天,还是打算仅生活一天,然后重复三千六百四十九次。”
“我无意给你说这些大道理,但如果泉下当真有知,那不管是刺杀小队的兄弟们还是我,都不会原谅你。”
刀锋怔了半晌。
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两年来玫瑰偶尔会去出租屋找他,但从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
“谢谢。”
......
......
保卫者总部占地千亩,足有数十万方,外围是三米多高的防护栏,穿过门禁向内,首先看到的是足以容纳千人的训练扬,训练扬后有一条健身步道,顺着健身步道向里行进,是保卫者宿舍,绕过宿舍,沿着主路再向前约莫百米,便到了总部大厦。
总部大厦共三十三楼,层高十米,外墙铺满防弹玻璃,层与层间的间隔装有隔热隔火的塑性钢板。
单以防御性论的话,这个地方就是全球之最。
如果把白狼轰炸运输船的火力放到这栋楼上,不能说毫发无伤,能造成的损害也可以忽略不计。
门卫将玫瑰拦了下来,按要求审查瞳孔,面容,活体反应以及保卫者ID后,视线才移到了副驾的刀锋上。
刀锋已经有两年时间未曾好好打理过自己了,胡子拉碴,形容憔悴,怎么也看不出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战神。
门卫一时间没把他认出来。
刀锋抬起左手,示意门卫可以开始测验他的保卫者ID。
看到手腕上的保卫者手环,门卫有些疑惑。
有资格进入这里的保卫者他都认识。
面前这个人是谁?
扫描仪划过保卫者手环,显示出了刀锋的代号。
门卫瞪着眼睛,“刀......刀锋组长?”
刀锋皱了皱眉,“老秦,你丫竟然真不认得我了!”
门卫老秦一脸干笑,“这不您两年没回来了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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