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给人系好,这一举动,惊的温池直直撞进盛长歌的眼睛当中,像小鹿一般惊慌失措,忙动手解下来欲还给盛长歌。
抓住他动手解带子的双手,盛长歌愠怒。
“我只是郡主的奴隶,不能用郡主的衣裳,是大不敬。”
温池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巨石砸在她的心上,小师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祁钰说温池于她有家恨,春杏说如若没有温池,她的爹娘不会死去,温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好,很好,既如此那便滚回你的住处去,跪在这儿碍了本郡主的眼,滚!”
盛长歌被温池怼的怒极反笑,猛的站起身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似不解气,又反身回去捡起雪地里的斗篷抱走,往前走两步后又抱着斗篷回来用力把斗篷砸在温池的脸上,愤恨道:“贱奴沾染过的衣裳,本郡主嫌脏。”
腰间还揣着从祁钰那里摸回来的药膏,盛长歌给温池不是,不给温池也不是。给他说不定又要被他说什么难听的话呛回来,不给他的话,他脸上那道鞭痕怕是会留疤。
躺在床上,盛长歌辗转反侧,身子翻动的声音扰醒了守夜的冬雪,床边传来了她的声音。
“郡主可是惦着外头那人睡不着了?”
“他还跪在外面没有起来吗?”
盛长歌不可否认,她确实在惦念着跪在外面的温池,身上处处都是伤,再跪下去,只怕要死在她这座翩跹殿里。
穿好衣服,在冬雪的陪同下,盛长歌夜半踏足温池的容身之处,就在她的翩跹殿外的一处废弃宫殿里,简陋的在殿内搭了一个小小的窝棚,供温池睡在其中。
温池抱着那件盛长歌丢给他的披风蜷缩在一起,努力的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裹进那件暖和的披风里面,可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
提着灯笼靠近那个用尽全力想要温暖自己的人,长歌发现温池的不对劲,只见他面色惨白如金纸,额头布满了紧密的冷汗,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颤栗着,口中呢喃不清。
上前单膝跪在温池的身侧,她依旧听不清他嘴里在说些什么,探手于他的额上,滚烫的温度传来,放任不管的话,这人就要烧傻了。
“冬雪,来帮忙。”
顾不上其他,盛长歌给人费劲的从披风里面扒拉出来,主仆二人一边儿一个将温池架在中间,连拖带拽的再次拖回了翩跹殿里。
这回盛长歌长了个心眼儿,没把人拖进主殿当中,寻了处无人居住的暖阁,把人放了进去,回头吩咐冬雪。
“该怎么做心里清楚吗?”
“奴婢知道,郡主放心。”
冬雪做了个把嘴巴缝上的动作,退下去准备热水盆去了。
盛长歌从主殿当中抱出厚重的锦被,给温池裹的像只蚕蛹,别看温池瘦弱的跟小鸡子似的,拖他回来,可费了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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