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爷子满脸担忧。
他回想起刚才那个画面,仍心有余悸。
早知道就不该同意让那个混账玩意回来,就算他做出再大的成绩也不能心软。
“老爷子,您不用担心,大少奶奶只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
余玲轻声安抚,“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情况就不是很好,有先兆流产的风险,我等下开点安胎药过来,让她兑水喝下,这段时间就不要下床了,好好躺着休养……”
话还未说完,厉巨正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厉家祠堂。
厉祈端端正正地跪着,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多的是憋屈。
又被那女人摆了一道。
巴掌还没落在她脸上,就吓得晕过去了,好巧不巧还被老爷子撞了个正着。
明明,挨了一嘴巴子的人,是他自己。
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哪个女人敢甩自己巴掌的,他越想心里越咽不下这口气,倏地站起身,想要去找温念妤算账。
“不好好跪在祖宗牌位前好好反省自己,是不是又想出去惹事?”
厉巨正怒火中烧地赶来,江楹月紧跟其后。
“两父子一个赛一个让人不省心,今天赶在一起了刚好把家法请出来。”
他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里捏着藤条。
厉长嵩从昨天进入家门就被罚跪到现在,他身旁还依偎着一个尼姑装的女人。
父亲的那些风流的荒唐事,厉祈早从母亲口中得知。
从进入祠堂到现在,他对另外跪着的那两个人视若无睹。
厉长嵩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也不奢望他能主动叫人。
厉祈从成年开始,就不曾正儿八经地叫自己一声父亲过,两人关系几乎可以用形同陌路来形容。
“老爷子你慢点走,温念妤不是好好的躺在那里没事嘛,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江楹月提着裙摆,一改往日里的雍容华贵。
“阿祈也说了,就推了她一把而已,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纸糊的,哪能那么脆弱一碰就掉……”
她替自己的儿子抱屈。
“你给我闭嘴!”
厉居正气呼呼道:“慈母多败儿。”
他高高扬起长鞭,眼看就要挥下。
厉祈并未躲闪,反而是跪在他不远处的厉长嵩吓得赶紧躲在即将成为三姨太的那个尼姑身后。
厉居正看着自己的儿子居然把一个女人推出来挡着,心里直骂他窝囊,一点担当也没有。
就在鞭子即将落在厉祈和三姨太身上时,他眼疾手快地收了回来。
“没出息的东西。”
他此时只感到很无力,更多的是那种挫败感。
“秀芝,你没事吧?”厉长嵩有些心虚。
江楹月隐忍着没有上前去掴烂丈夫的嘴。
以及阮秀芝。
昨天老太太虽然苛责了他们,但木已成舟,便罚了他们二人跪祠堂。
在厉家,没有跪过祖宗牌位的,便算不上是厉家人。
她这一举动,也算是变相默认了阮秀芝三姨太的身份。
温念妤的腿脚不方便,从进入厉家老宅到现在,也不曾来过祠堂跪拜祖先,供奉香火。
“限你们三天时间,通通搬出厉家。”
厉居正不想每天一睁眼就看见宅院里的一堆糟心事。
大房和二房时常闹得不愉快,逢面就互撕,现在又来了个三房,他只想过好安生日子,也早有打算让他们搬出去住。
江楹月娘家殷实,自己名下有几十套房产和铺面,再加上恒生酒业所持有的股份,单是每年拿的分红,也能让她继续过着挥霍无度的日子。
而姜美龄是小资家庭,儿子是帝都大学的教授,每个月的薪资奖金再加上他受邀音乐会时那动辄数万的演出费,少说每年也有两三百万的收入,老太太更是背地里以孙子厉景佑的名义买了十个亿港币的信托基金,他们娘俩如果离开厉家,生活也能过得风生水起。
至于厉长嵩,当年迎娶二房时他为了妻子能够松口,便把手里的股权过渡到原配手里,现在他只是集团的挂名总裁,虽无实权,但每个月打到卡里的工资也够他那些花天酒地的开销,再养个三姨太也没什么问题。
“老爷子,您在开玩笑吧?”
江楹月恶狠狠地瞪了阮秀芝一眼,然后扭着胯走到儿子身边。
她从未想过要从厉家搬走。
倒不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自己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地方,而是怕二房没在自己眼皮底下不好掌控。
老太太更喜欢厉景佑这个孙子所以她的心更偏向二房那边,自己不盯紧点难保她给老爷子吹枕边风,就哄着他把手里三分之一的股权全给了去。
恒生酒业是家族企业,厉家老爷子、厉家长子、厉家长孙这三人手里分别攥着三分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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