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尊,应该是这自祖师爷传下来的剑术。”
“哈哈,错了,大错特错。问剑宗最重要的是人,若没有人,这祖师爷传下来的剑术也不过是一个死物。活下去,哪怕问剑宗只剩下最后一人,那么,我们问剑宗依然是问剑宗。”
朝阳初升,天边现出一抹淡淡的紫色霞光,池昭睁开眼睛:“抱元守一,引紫气入丹田。”
随着她的声音,单飞鸾掐了手诀,钟楠紧闭双眼,季珣摇摇欲坠,在山风中打了个哈欠。此刻一旁的夏仪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她看着池昭盘膝坐在一旁的大石上,朝池昭眨眼睛。
“昭姐姐,你教导孩子们修行,当真不必避讳我么?”
池昭转过脸,看向夏仪:“我们问剑宗的修行法门,是剑修的路子,夏姑娘根骨与灵脉走向都与剑修不同,强行修行,反而会损害自身。”
言下之意就是,你学了也没用。
过分坦诚,让人不爽了。
夏仪磨了磨后槽牙,啧了一声,转过头去。心道问剑宗的法门也没什么了不起,君不见那什么无量道之流,说什么问剑宗的继承者,但最高修为者也不过是个元婴,放在整个修真界,那简直排不上什么门面。
池昭微笑,她并未回答,只是转过脸去,皱起了眉头:“钟楠,凝神静心,收起你的耳朵。”
于是冒出来的毛茸茸的小尖耳朵刷一下就收了回去,钟楠努力闭着眼睛去背诵刚学会的经文。夏仪仔细听了片刻,又看了池昭一眼。
池昭坦坦荡荡,当真不在意夏仪听了去。夏仪又是惊讶又是暗自窃喜,不知池昭葫芦里卖什么药。
时间渐过,天边紫气消弭,池昭从储物袋中摸出昨日里打的妖兽,烤了扔给三人。单飞鸾面有难色:“师祖,我已辟谷了。”
池昭:“吃就是了。”
单飞鸾见状,只得接过。而钟楠是只半狼妖,已是吃得嘴角流油,露出了满足的表情:“肉!肉肉!!”
他嗷呜一声,狼耳朵都满足地钻了出来。半妖化成完全妖身有些难,但这种妖族的痕迹却很容易地显露出来,需要修为上涨,又或是血脉极好才能控制得住。
池昭含笑看着三人吃饭,又扔给三人三把木剑:“吃完以后,钟楠与季珣将我昨日演示的十三式各挥千次。飞鸾你在树下舞剑,周身不可沾上一片飞叶。叶面断片需得超过两千片。”
季珣一听,吓得耳朵都冒了出来。池昭见两人面有难色,问:“不愿?”
钟楠咬了咬牙,拿起了剑:“有何不愿,挥剑哪有看人脸色难的?”
他这么一开口,季珣也跟着点头,结结巴巴:“师兄说得是。”
池昭见状,也跟着露出了微笑,看着他们行动。修士记忆不错,两人昨日已经记住了剑势,如今照葫芦画瓢,才感觉哪里都不对劲,所幸有池昭和单飞鸾从旁纠正,不到半日已经是有模有样了。
池昭转身看向夏仪:“夏姑娘,家中的肉食不够,你与我一同去打猎吧?”
夏仪指了指自己:“我?”
池昭点头:“你不是心仪飞鸾么?你看他多瘦弱。”
夏仪顺着池昭的手看去。单飞鸾站在树下舞剑,他身形瘦弱,容貌精致,舞起剑时有种病弱公子的感觉,让人想要将之囚禁在身边作为禁脔。
夏仪捂住了脸:“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池昭闻言,看了夏仪一眼,又暗暗摇头。
日上中天之时,三人方又吃了些吃食,又顶着日头继续练功。钟楠的手臂已经在发抖了,而季珣更是满身如同被汗水湿透一般。若不是半妖体质好,扛得住,只怕早就已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体质还是太弱了,正常应是挥剑万次才行。池昭心中盘算。
突然,池昭微微转头,看向远处山门处。单飞鸾见状,正要问,就听一声笑声传来。
“人呢?是逃走了么?不是要欠条么?”这声音带着灵气远远地扩开,显然是故意要让他们听到。
单飞鸾闻言,挥出去的剑势收不及时,直直地插入了山石之中,他回转头,咬牙切齿:“匡浩。”
“匡师……”季珣抬起头,最后一个兄字在两个师兄的目光里悄悄地收了回去,缩了缩脖子。
她的头盖上了一只温柔的手。
或许因为季珣的另外一半血脉是兔妖,她的头发软软的,摸上去的手感就如同池昭想的那么好。
池昭问:“这匡浩是何人?”
单飞鸾的脸色不好看,他的唇动了动,方道:“此前不少外门弟子都被拉拢,但内门弟子还是没有。后来师尊失踪,匡浩便是第一个叛出宗门的内门弟子。”
原来如此。
“不要担心,我去看看。”池昭道。
单飞鸾擦了擦汗水:“师祖,我随你一起。”
池昭道:“你的剑练完了么?”
单飞鸾:“可是……”
池昭:“没有可是,既然是问剑宗的弟子,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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