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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靠了岸,甲板上走下一位娇蛮漂亮的少女。
游客熙熙攘攘,归程或旅行的雀跃声不断,她出奇安静,融不进这喧嚣。
皮肤宛如凝脂,干净纯白,眼尾似漾着潋滟,却又带着几分俏,浑身上下透着老钱风的贵气,高不可攀。
然而,这份安静乖巧仅持续不到一分钟,电话那头让她厌恶的男声戛然而止。
她便扬唇嗤笑,声线干净,和她人一样,却说着恶毒的话——
“靳南琛,你怎么不去死?”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这时游轮鸣笛声响彻云霄,沈珞宁下了甲板,随性松弛地靠在栏杆旁,干脆破罐子破摔,讥诮道:“你带着沈耀齐那一家子去死好了。”
那边说了什么,沈珞宁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出了声。
码头嘈杂喧嚣,她眸子冷静得可怕,“是了,我确实孤零零一人,我被沈耀齐那一家子以家人之名困在沈宅中被威胁交出手中遗产的时候你靳南琛又在哪?”
她在最无助的时候祈求他,换来却是他的冷眼旁观,甩开她的手,那冷漠至极的眼神她至今为止仍铭记于心。
真是讽刺。
这会儿终于舍得来找她了?
她不需要了,也不想要了。
“你放心好了,我饿不死,我爸爸留给我的资产够我活三辈子了。”
她想了想,含讥带诮:“再说了,不是还有股份嘛,几千亿市值的股份攥在我手里,哪天我真像你说的那样落魄了,大不了低价卖了不是?”
“沈珞宁!”电话那头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声。
沈珞宁得逞地笑了,笑声婉转悦耳,似乎早就料到会戳中他的痛点。
沈珞宁指尖缠绕发丝,轻飘飘道:“哦,刚立了份遗嘱,转交给了不止一位律师,若是我莫名其妙身亡,你说我手上这些东西最后会落入谁手?”
她眯了眯明澈的眸子,语气中与她乖巧干净的样貌极其不符,暗含一丝冷意。
最宠她的爸爸没了,她所在乎的一切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可以被威胁的?
沈珞宁言语过于犀利偏激,浑身带刺似的,不容忍任何人伤害自己一分一毫。
到底是北城首富的掌上明珠。
“沈珞宁,你离了我,你还能做什么?”男人语气轻蔑,带着戾气,带着一股想要把她撕毁的劲,咬牙切齿。
听到这儿,沈珞宁又是一笑,释怀中又带着浓浓的憎恨。
她与靳南琛相识多年,可他更爱权势。
沈珞宁无疑只是他成功路上的一枚棋子。
北城上流圈子人尽皆知,谁娶了沈珞宁当上沈韫庭的乘龙快婿,便到手了天价嫁妆。
即便沈韫庭去世了,留给这个唯一掌上明珠的巨额遗产也是不可估量的。
当沈珞宁觉得只剩下靳南琛时,发现他竟和自己的亲堂姐沈梨在床上浓情蜜意,厮混不止。
事情败露后,沈梨竟然骗她到酒店给她下药,架好摄像机,企图毁她清白。
所幸,她正当防卫伤了人,拼尽全力逃脱,暗中费尽心思找人,在父亲生前人脉的庇护下,终于来到这里。
她想找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沈珞宁像是从地狱中逃出生天,还是那些以家人之名的恶魔。
她怎么就没早些认清这些人的嘴脸?
对面像是笃定了什么,极具嘲讽地笑了一声:“沈珞宁,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靳南琛无非就是想放她走,任由外边儿社会的风霜打湿她的羽翼。
然后再披着满身雨水和伤痕像条狗一样眼巴巴地滚回去找他。
一只羽翼尚不丰满的小鸟是飞不远的,更何况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公主。
沈珞宁不想和他废话,炫耀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他的电话。
她来这里,是因为父亲生前的安排,也是为了找那个人,她的小叔叔。
而且,只有那个人或许能够帮她。
帮她替父亲洗清冤屈,让她不再寸步难行。
夏日和风,风沿着运河岸边吹拂过来。
沈珞宁感受清凉微风的同时,耳边忽闻脚步声,她翻了个白眼,嗤笑了一声。
沈珞宁懒洋洋道:“你们回去告诉靳南琛,别白费力气了,再这样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然而没有半分威胁到身后的“人”,她愠怒转身,被身后的……一群人吓到了。
排开两列、身材魁梧的外国男人,留着颊旁的络腮胡,侧颈有着一致的纹身图案。
墨镜下仿佛是一双双嗜血的瞳眸,光是气扬就足以让人丧胆。
“沈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对方说着纯正的美式英语,文质彬彬、平静的语调却也掩盖不住他们话里有话的威胁。
以及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刀尖上舔血卖命的气扬。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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