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舔嘴抹舌的意犹未尽,不免遗憾。
“还有没有?”她眼巴巴的看着沈墨兰,“想再吃一份……”
却见陪她坐的漂亮少女缓缓摇头:“没有了,一日只能制出三份,除你之外的另两份早已定出去了。”
裴六娘就失望的几乎想哭出来。
她足足等了十天!每一天都在掰着手指数日子,每天都在咽着口水幻想那是何等美味,为此茶不思饭不想,浑似害了相思。
好容易正日子来了,她却只能有一份,就巴掌大的那么一块,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根本填不饱肚里的馋虫!
沈墨兰眼见这位贵女变了脸色,竟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就笑道:“不过我做了红豆派,你要不要吃呢?”
“要吃要吃!”裴六娘的反应根本不经大脑,“我我要吃的!”
片刻之后,热气腾腾橙红褐亮的红豆派上桌,一共有两枚,竹节长短,表面还在呲啦呲啦的窜着油花。
裴六娘想也不想抓起来就往嘴里送,她已经习惯滚烫的甜点了,刚刚出锅的最好,烫的嘴巴生疼才好吃呢。
红豆派烫热至极,弥漫在酥脆外皮的高温油脂在入口的瞬间发出呲的一声,登时让人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那内馅竟不是凝结好的红豆,而是混合着红豆浓汤和乳酪、如酱红色凝脂般的东西,又是香甜又是火烫,一颗颗豆粒在舌尖跳动,汤汁在唇齿间肆意流淌,沙软绵甜的质地足以打动每一颗牙齿。
斯哈斯哈也不停嘴的裴六娘吃的相当满足。
“我要十枚带走。”她吃完之后过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的说,“这个和鲜花挞不相上下!”
在沈墨兰让人为她装盒的时候,裴六娘不无遗憾的说:“只是这样好酥脆的东西,拿到家中之后就冷了,皮咬起来也不是那么爽利,如果你能去我家为我现做就好了,上次的鲜花挞就是那样的,虽带回家去也很好吃,但毕竟不如在店里吃得舒爽。”
说着就意有所指的望着人家,竟然想让沈墨兰当扬答应。
“我暂时还是走不开的,”沈墨兰微笑着婉拒,“改日吧,改日我有空的时候指定上门。”
“真的吗?”哪知这位贵女根本听不懂婉拒,“改日是哪日?半个月之后行不行?半个月之后我恰巧要举办诗会,到时候你来啊。”
沈墨兰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讲话却多了三分硬气:“实不相瞒,若没有我在店内坐镇,怕是每日会少收几十两银子呢,不如这样,我派店里的婢女去为你现制如何?”
这拒绝够明显了吧?总不会还硬要我去吧?
然而她错料了裴六娘的决心,也错估了人家的家底。
“谁要婢女,我只要你!五十两够不够?五十两请你去我的诗会上制红豆派,行吗?”
谁不知道甜记最正宗的糕饼都是这位女店主亲手制的,婢女做的还能叫正宗吗?
这样说着,裴六娘掏出一个描金荷包,当扬取了五十两面额的交子,从桌面上推了过去。
一枚红豆派售价六十文,现在店里除了千山堆雪每天能收三十两银子,其他的酥油曲奇、手指饼之类的小点心加起来最多也不过再卖十几两银子,一天五十两也差不多就是营业额的极限了。
算不上日进斗金,但这业绩足以傲视整条街。
裴六娘提出的这个价位,刚好打在沈墨兰心中那个点上。
裴六娘的下一句话彻底打动了她:“就是从辰时到巳时那一个时辰,占不了你一整天的时间,指定碍不了你赚钱。”
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俨然已经将沈墨兰当成闺中友人,并不强迫,只是求恳。
对上硬茬的顾客,沈墨兰只会更硬,但若人家温言软语的央告,她就没办法了。
“好吧好吧。”她举手投降,“说准了,十五日后只一个时辰,若是换了日子换了时间,那我可就不去了。”
裴六娘就喜笑颜开的回答:“不能的不能的,定准了!就是那一天,就那一个时辰。”
*
说话之间半个月就过去,这天早上沈墨兰备好足够的酥皮和豆馅,又额外准备了一份神秘的甜品,准备到时候给裴六娘尝长排面。
对待诚意十足的客人,甜品师也要付出同样的认真才对。
裴家派来的牛车就停在门口,沈墨兰带了芝麻拎着大包小包上了车,那牛车就缓缓动了。
除了官员、皇室,其他人不得用马车的规矩还在,所以裴家六娘出行的车架虽然更富丽,但用的也只是健壮点的牛而已。
牛车穿街过巷,慢悠悠的走过几个坊区,又转了一个弯之后,便来到一条长长的灰瓦白墙之下。
已经落光叶子的柳树枝条从墙内伸出来随风摇曳,一同送来的,还有隐隐约约的女子笑闹声。
沿着白墙走了许久,才终于见到一扇门,门口已停着许多牛车,甚至还有几辆马车,熙熙攘攘占了大半条街。
车夫停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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