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头了吧!我这是为谁高兴,要是卫小娘的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分家产的时候,就多了一个人,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身为庶子,能得到的本就有限,非要多一个孩子,去和你一起分你爹爹的精力吗?”
林噙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盛长枫,心里不太开心。
没有人被儿子这样指责,会开心得起来的。
盛墨兰急忙转移话题:“阿娘,哥哥也是担心你,爹爹临走之前说让你看顾家宅的,卫小娘如今出事,咱们就请大夫过去,总不能让人拿了把柄。”
盛墨兰一句话将林噙霜从高兴里点醒了。
确实,把柄太过明显对她也不好,显得她太不怀好心。
“雪娘,让人去请大夫,好好给卫小娘接生。”
着重读的“好好”,让周雪娘明白该怎么办,多年的主仆默契让周雪娘知道该怎么做。
林噙霜交代着两个人待在林栖阁,随即就去往了卫小娘的院落,只是动作有些悠闲。
反正她大夫也请了,该做的都做了,最后怎么样可不关她的事。
等到周雪娘回到林噙霜身边的时候,周雪娘点了点头,林噙霜满意地笑了笑。
只是盛家的下人都知道了刚才卫小娘院落到底发生了什么。
……
等到再收到消息,盛墨兰只听了卫小娘难产、一尸两命。
有些伤心,但盛墨兰心里也没什么所谓,左右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只是后来听说卫姨妈来了。
真正引起她情绪波动的,是盛明兰被养在了寿安堂。
之后,盛纮的任命下来了,盛家举家搬往汴京。
到了汴京,三个姑娘就各自住了一个的院子了,盛墨兰将自己的屋子起名“山月居”。
收拾妥当后,盛墨兰就被通知和盛长柏、盛长柏一起在学堂读书,只是又听林噙霜说齐国公府的小公爷也要来盛家读书。
“墨儿,你明日可要好好打扮,那齐国公小公爷,可是顶好的门第!”
林噙霜兴奋地和盛墨兰交代着。
只是盛墨兰都听得烦了,自从知道齐国公小公爷要来盛家读书,林噙霜就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多少次了,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知道了阿娘,我会的。”
盛墨兰知道林噙霜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是为了自己好。
一门好婚事,几乎是女子一生的奔头了,也是做娘的对女儿的期望。
而齐国公小公爷,顶好的门第不说,相貌还好,还是一个上进的,一心想着要靠自己入仕途。
盛墨兰当然明白林噙霜的心意,只是当第二日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齐小公爷时,什么表现的心思都没了。
“在下齐衡,字元若,几位妹妹唤我一声元若哥哥就好。”
少年一身淡蓝色的锦袍,面若冠玉,嘴角微微翘起,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端正的身姿如同挺拔的青竹,又似明月入怀,实在是个……
实在是个如玉公子。
只是………
“元若哥哥好!”
盛如兰借坡下驴,当即就顺着齐衡刚才的话称呼他,甜甜的声音,还有甜甜的笑脸。
只是……盛墨兰窥见了在盛如兰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这个如玉公子眼底的漠然。
“小公爷好。”
盛墨兰和盛明兰异口同声,给齐衡见礼。
齐衡同样拱手回礼,第一次的见面在一派祥和中度过。
只是在第一次见礼过后,盛墨兰没和齐衡说过一句话,眼神对上的都不多。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四季的轮回在不知不觉中,从人们的指缝中溜走,冬日的阳光从翠竹的缝隙中照了进来,洒在了正在偷睡的姑娘身上。
盛墨兰用手撑着头,阖着眼休息,身后是盛如兰和盛明兰打闹的声音。
一句庄学究的“散学”,盛墨兰才睁开了眼。
“妹妹!妹妹!”
听见盛长枫叫她,盛墨兰转头去看,没料到撞进齐衡的眼睛里,盛墨兰顿了顿,移开了视线。
云栽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盛墨兰就立马离开了学堂,半点不想多待。
刚走到花园,一摸腰间,盛墨兰才发现香囊好像忘在了学堂,那可是新做的。
又急匆匆地回去。
谁知道在假山撞见了齐衡和盛明兰两个人。
两个人看见盛墨兰出现,也是一惊。
齐衡没来由地心虚,往后退了一步,忐忑地看向盛墨兰。
被发现的盛明兰也是同样的心虚忐忑。
盛墨兰看着齐衡手里攥着的紫毫笔,又看看小桃怀里的菱角,黛眉轻挑。
“这事儿祖母和爹爹知道吗?”
“四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盛明兰慌张地解释,“是小公爷得了一些菱角,冬日里新鲜,想让咱们姐妹几个尝尝,你和五姐姐走得太快了,小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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