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倪惜和的话,李天赐回想起了那些人皮。
“师傅,你是说……"
他话没说完,把式李打断道:“这样吧,你叫我大师傅,喊倪先生小师傅,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喊
谁。”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为了能够撮合李天赐和倪诗雨在一起,把式李勉强承认了李天赐和倪惜和的师
徒关系。
不过,听李天赐喊倪惜和师傅,把式李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嘴上又不好明说,于是灵机一动,
分了个大小。
倪惜和梗着脖子:“我一把年纪了,喊我小师傅,把式李,你作践谁呢?"
把式李摆了摆手,不与之争辩。
倪惜和也咽不下这口气,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后来居上,想了想说道:“天赐,以后你就喊我二师
傅,听见了吗?"
李天赐答应了一声。
倪惜和说:“刚才说到哪里了,你接着说。”
李天赐开口道:“二师傅,你的意思是上面那些人皮是从这些白骨身上拔下来的,对吗?”
倪惜和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狗剩插话道:“倪先生,你这有点太武断了吧,怎么能证明你说的就是对的。”
“养龙台只有人皮,没有尸骨,这是其一。”
倪惜和捻着山羊胡继续说道:“下面没有人皮,只有白骨,这是其二。”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狗剩眼珠子一转,兀自说道:“就跟我兄弟和神仙妹妹,你看他俩现在这样子,不能说他们就是两
口子吧?”
这话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可仔细一琢磨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闻言,倪诗雨急忙后撤一步,与李天赐保持距离。
狗剩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偷看把式李,那眼神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狗剩精着呢,他敏锐地观察到了把式李对倪惜和起了疑心,于是立刻站队,刁难起了倪惜和,以讨
把式李欢心。
倪惜和全然不知,耐着性子说:“假如你是当事人,放着现成的不用,难道还要脱了裤子放屁,多
费手续不成?”
倪诗雨映了一眼倪惜和,听他出口成脏,叹气摇头。
狗剩被怼得哑口无言,也不说话了。
“倪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玩聊斋,倪惜和听出来把式李语气不善,也把脸色一沉。
“但说无妨。”
把式李放慢语速,问了一个让人浑身发冷的问题。
“你对这里也太熟悉了吧?”
此言一出,李天赐心里也"咯磴"一下,思绪回拨,从大雄宝殿的宝顶之上二人的谈话,到李天赐
受伤,再到养龙台遇险,倪惜和的出现似乎总是恰到好处。
而且,把式李说的没错,倪惜和对这里太了解了,好像他之前来过一样,或者说这一切真的如他所
说,都是通过所谓风水之术推断出来的,那也太邪乎了。
想到这些,李天赐不由看向了倪惜和,听他如何解释。
倪惜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把式李,你处处针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把式李说:“倪先生,我对你绝无不敬之意,只是此地步步惊心,我不得不多留个神。”
倪惜和冷哼一声:“坊间都说把式李精于算计,果然名不虚传啊。”
倪惜和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直面回答把式李提出的问题。
把式李又是个打破砂锅蟹到底的性格,步步紧逼,二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这时,倪诗雨出来解围,柔声细气道:“李叔叔,我能说句话吗?”
所谓大欺小,活不老,把式李不可能和倪诗雨红脸,便道:“诗雨,你说就是了。”
倪诗雨缓缓说道:“我和爷爷乃他乡之客,悬壶济世,路过宝地借住定国寺与大家萍水相逢,咱们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们没有必要谋害大家。”
说到这里,倪诗雨停顿了一下,美眸扫过众人。
大家的目光都有些躲闪,因为倪诗雨说得句句在理。
倪诗雨又说:“爷爷先给天赐治伤,再救大家于危难,不求回报,只因诗雨是女儿之身,不能承习
爷爷一身绝学,这才收了天赐为徒,我们若心存恶念,何至于此?”
倪诗雨凄凄楚楚,娓娓道来,说得几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特别是李天赐,他甚至感觉自己有点
不知好歹了。
倪诗雨再道:“至于你们说爷爷为何对此地比较了解,真的很可笑,我倒要问一句李叔叔,听说你
独具慧眼,不管谁进了灵仙棺材铺的门,你都能猜出对方家里出了什么事,对吗?”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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