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艾久停住了,也停下了脚步,见证了艾久从皱眉到笑再到其他表情的变化过程。
岑柯神色一凛,问:“是这个村子有什么不对吗?”
艾久回过神,摇摇头,说:“需要筛人而已。”
艾久走入队伍中,拽了几个人出来,对岑柯说:“就这三个,加上我们五个,一共八个人,够了。
进去吧,主人家已经在等我们了。”
岑柯交代了几句,让剩下的人原地休整,背着装备,领着几个人跟上了艾久。
安然跟在艾久后面,觉得她神神叨叨,而且有重大危险,应该严加看管,严厉审问才对。上面怎么会同意她胡来,自己的妹妹又怎么会和她是朋友?
安无恙才不管哥哥怎么想,她和辛永念一起走在艾久身后,观察四周。
周围就是普通的村子的样子,但房子里没有人,一片落败的景象。辛永念和安无恙交换了眼神,神色莫名。
艾久走到一座祠堂前停了下来,等所有人都来了,告诫他们:“待会严肃点,不要轻视祂。”
众人不知道是他还是她,但都点头,示意知道了。不过能被挑出来的本身就信一点,当下就有人猜到了一些,交换着眼神
不……会……吧
艾久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直接上前拿香,祭拜
“在下人族艾久,现在情况紧急,事关十年后的大灾,请山神谅解错处,现身一见。”
艾久重复了三遍才插香,又等了好久,久到有人不耐烦了,艾久面前才出现波动。
山神一身青色衣裳,长发披散,气质温和,雌雄莫辨。祂先仔细打量了一番艾久,才道:“十年后的生灵涂炭是人族的因果,我不会干涉。”
“我知”,艾久道,“但万物不应因人类的因果遭受无妄之灾。”
“你倒是聪明”,山神嗤笑一声,“在灾难来临之前救万物,为人类积功德,渡难关。”
“不,”艾久反驳,“我只是心疼万物罢了。”
山神感受了一番,发现艾久说的是真心话。祂有些稀奇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感觉她对人类整体有些漠然、更喜欢文明和自然。但她又帮助人类个体,插手别家因果,而且不修道。
“你身上的是机缘,也是阻碍。你会被绑在人类这辆车上,没有挣脱的可能。你不后悔吗?”
“不悔,毕竟我怕死。人类存在,我就有可能活着,说不定还能活的很好;人类不存,我也就不存在了。哪个更严重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山神和艾久的对话众人并不能听见,他们只隐隐知道两人在对话,可能是关于天灾的,其他并不知晓。
之前和艾久争执的年轻人葛季也在这里,是被拽出来的三人中的一个。
山神刚出现时,他瞳孔都放大了,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而在葛季没注意的时候,他的右眼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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