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双手发抖——再不说出来,他还要祸祸茯苓多久?茯苓带着一双女儿,要都被他榨干了,怎么活?
“一分钱也不要再给他!带着女儿好好过日子,从此以后,你就当他死了!”
电话那头,安静得让我心底发毛。
“茯苓,茯苓,你没事吧?宝宝还小,俩孩子都得依靠你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是废话,苍白得一文不值。
我也不敢挂电话,傻愣愣的听着无声无息的那头。
良久,传来茯苓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
“他在外面有人了?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了是吗?”
这次换了我沉默,只觉理亏,不敢接话。
“我早该猜到的,是我自己一直自欺欺人,不想面对罢了。也好,现在,终于可以死心了。”
电话挂了。
我跌坐在地板上,觉得好累好累。
心下忐忑,担心茯苓想不开,却又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躲在家里,自己舔舐伤口,我没有办法替了她,任何人都替不了她,甚至连替她分担都是笑话——谁也分不走心里的疼。
不敢关机,上厕所都带着手机,怕错过了茯苓的电话。
七上八下煎熬了几天,茯苓终于给我来电了。
“今天离了,宝宝也百日了。”
我心里钝痛,无法言语。
“本来也就一无所有,就俩女儿,都给我,我们盖的这点破房子也给我们娘仨,反正我的幼儿园在这,暂时也走不了。”
尘埃落定,心里稍安。
“你为什么要逼獾哥离婚?”一个女人冲到总台,怒气冲冲质问我。
抬眼。我知道这个女人。每次都是树懒和她和一群男人一起,来过很多次,算是这里的常客。
她老公也常来,却是每次带着一群莺莺燕燕。
记得有一次,俩人在楼梯偶遇。我和佩兰很八卦的等着看热闹,心里还有点小期待——会不会打起来啊?
结果,俩人很友好的打招呼:
男人:“这么巧?”
女人:“是哦,要不一起玩?”
男人:“不了,我们约了人。”
微笑,点头,分手。剩下没见过世面的俩人面面相觑。
“为什么?你在这里上班,应该什么都见过,为什么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让他俩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成了他俩离婚的罪魁祸首了?她这是路见不平兴师问罪?
莫名其妙。
我不想理她,转身进了厨房。
没想到她居然跟进了厨房,还在问着:
“为什么?你在这应该什么都见过,怎么还是看不开?”
我拿起一把西瓜刀,抓了块抹布,一面擦,一面慢慢朝她走去。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抖起来,战战兢兢往后退。
我仰起脸,“啪”的一声把刀拍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恶狠狠的对她说:“因为我跟你不一样!”
她脸色苍白,转身就跑。
半夜回家,钻进老公怀里趴着。
他轻抚我的背,“怎么了?”
“今天有个女人来骂我,是老獾的狐朋狗友,她问我为什么要让他俩离婚。”
“不用理她。”
“我拿西瓜刀,把她吓跑了。”
“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那你还难过什么?”
“总觉得她们俩离婚都是因为我,心里难过。”
“傻瓜。”
我蹭着他的肩膀,用力咬下去。
“啊,呲,你干嘛?疼啊!”
“我自己的男人想咬就咬,管得着吗你?”
“我的。”
“欠收拾了是吧,憨婆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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