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这么卖力是希望乔勇能好好抄作业,她可以省些气力,毕竟乔勇身后是皇帝,行事比她方便多了。
看乔勇看得差不多了,许焕便请乔勇去了自己的茅屋里歇息。
许焕也不啰嗦了,开门见山问道,“乔兄可有打算?”
“不怕贤弟笑话,愚兄心中似是更没了章法。”虽然这样说,但乔勇心中岂能毫无成算?他只是想先听听许焕怎么说。
许焕也不管乔勇是否试探,拿出一叠纸来说道,“这纸如何?”
乔勇虽是武人,却并非莽汉。这纸洁白胜雪,滑如丝绸,韧性也相当不错,真是好纸。
“那我把这造纸术送哥哥如何?”
“什么?”
乔勇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焕倒是不紧不慢,“这造纸术送哥哥,正好去灾区开作坊收拢灾民。”
乔勇也缓过神来,斟酌问道,“那贤弟要几成利?或者说要什么?”
许焕笑笑,“我并非不要利,也非无所求。这纸张造价并不高,甚至成本能压到很低。这纸比这世面上的纸要好太多,成本却低不少,是一门盆满钵满的生意。我要五成利,兄长以为如何?”
乔勇没有回应这五成利,而是继续问道,“那贤弟所求又为何?”
求什么?难道说我一激动向天道发下宏愿吗?怕是食言而肥,天道饶我不得?
许焕内心吐槽跪吐槽,其实她又何曾不是真心希望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终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可能所求有些异想天开吧!”许焕自嘲一笑,“我想着纸便宜了,书本是不是跟着也就便宜了?我再把印刷机做出来,铅笔钢笔做出来,是不是这凡是想读书的孩童就都能读上书了?我的这五成利我不要,若一刀纸本是一百文的市价,成本十文,利润九十文,那我的四十五文不要,你若卖,不能卖超过五十五文。当然,乔兄要是想卖三十文,我也是乐见其成。”
乔勇被惊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瞬间他想到很多,很多不是他“这柄刀”该去想的。这件事说小了是个作坊,说大了那就是影响朝堂甚至天下的大事,大到需得皇上做决断。
这些许焕又岂会不知?为什么她不自己去做,或是拉上万岭?因为这不是他们现在能染指的。世家大族凭什么掌握着话语权?皆因这朝堂之上全是他们的人。
无论是九品中正制还是察举制,说到底人才都是出自士族大家,维护的自然是士族的利益。就算现在有了科举制从寒门中选拔人才,但是寒门想要读书想要走仕途,书从哪里来?师又从何而来?这些都被士族把持。而所谓寒门也不是大家以为的穷苦人家,而是小有基业之家。穷苦人人家哪有余钱去买纸笔书籍,请老师。像程文程武这种能认字想着做个账房掌柜的,也是家中有余粮的人家。
许焕要做的是打破固化的阶层,一步步瓜分士族的蛋糕。这样的事凭现在的她是做不到的,拉上万岭也只会害了他。
但是有能力和世家抗衡又和她目的一致的人,就是这庆朝的皇帝。她相信这个“盟友”会上钩的。
至于推翻王权建立新秩序,若是乱世争霸或可一试。但是如今不合适,步子太大会扯到的。比时代超前一步是天才,比时代超前十步就是疯子了。
能做到何种地步,现在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没有立即要一个答复,而是对乔勇说,“这件事不急,乔兄可以考虑考虑。”
乔勇自是得“考虑”,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禀告皇上,所以连午饭也没吃就匆匆告辞。许焕贴心的送了他一个小笔记本和铅笔,并告知了铅笔的用法。
要传信,信鸽自是最快捷的。只是方脸哥刚要提笔书写,忽的想起怀中的纸笔。
何不用此物?
虽然刚开始手生弄坏了笔尖,但是上手还是很快的,而且他还发现了这笔的许多优点。
晚间皇帝批阅奏折时,这封铅笔所写的全是密麻小字的信,被年轻的帝王连看两遍。
许焕,好大胆!他,好喜欢!
若许焕说的不假,自己就加一把火,烧到某些人措手不及!
这寥寥几笔不容细说,他倒是真想亲自去河阳府看看了。
“河阳府的赈灾粮筹集的如何了?”
潜龙卫的天字卫卫长回道,“回陛下,若是半月内降雨且补种得当,是勉强够了。”
皇帝也是头疼不已,“先赈灾吧!”
说完这句他捏捏眉心又吩咐道,“从匠作司找几个可靠的工匠送到乔勇那里。记得不能让人知晓他们是去做什么。”
第二日清早,许焕刚刚醒来就听到有客来访。许焕心想这乔勇也未免太急了些,可是转念一想,信鸽是快,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来人是谁?”许焕边收拾边问来报信的小童。
小童摇头道,“说是万家的人。”
许焕也没多想,直说把人请进来。由于没吃早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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