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的生母觉罗氏到了半个时辰后,陈敏和青樱的母亲那尔布夫人在府邸前下了轿子。
二人客气的寒暄几句,便各自去了女儿的院子。
“额娘!”
晞月用完膳就早早候在院子门口,打断了母亲的行礼,高高兴兴地拉着她往院子走。
云珠看见夫人身旁不是和她一起长大,常常一同玩闹的那些侍女,而是个面孔陌生的,立刻有了数,悬在心里几天的巨石终于落下。
里间,鎏金缠枝牡丹香炉里,一缕细烟逸散开。
陈敏坐下,见女儿神采奕奕,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心放下了一半。
也不多话,回头示意身边的人上前。
侍女装束的女子上前,脸蛋圆润,说不上出挑,但让人觉得很面善。
晞月觉得她有些眼熟。
“你应该已经忘了,这是小叶大夫,小时候她随着伯父来过高府。”
“见过侧福晋。”
难怪,她小时候见过的大夫太多了,别说跟着行医小孩子了,连给她治疗时间短点的大夫她都不一定认得全。
云珠上前,将包着镯子和药丸的丝帕展开。
叶医女上前,取出一粒先是细细端详,闭眼轻嗅了一会儿,又叫人取来清水和油纸,将那丸子浸了水碾碎,端起油纸鼻端轻动。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陈敏的心也沉了下去。
“这是零陵香。”
“它本身不会致女子不孕,之具有活血化瘀之功效。”
感受到母亲握住自己的手,晞月回握。
“但此物应该是零陵香焚烧后研磨而成,所以没有其原有的刺鼻气味,药力却不减。”
“日久天长地戴着此物,药性就会渐渐渗进侧福晋体内,气虚血瘀,再难有孕,但脉相上却看不出什么。”
叶医女骤然闻知此秘辛,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一时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
看着眼前神色惊慌的母女,犹豫片刻,她还是开口:“还好发现的早,侧福晋早年有过一扬大病,本就该好好调养着。”
“寻常人一直戴着这个镯子,日久天长也难免多病痛。要是侧福晋发现的晚,只怕要受不少苦楚。”
来之前,高府给她看过晞月的脉案,虽然多年医治已经大有好转,但还是偶觉力乏,月事不调。
要是真的一直戴下去,怕是对寿数有碍啊。
陈敏的觉得自己胸口藏着一只受惊的猫,在低吼,在撕挠。
她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她抱着沉入梦魇中的晞月的那些时日。
白天还活蹦乱跳的小小一个人儿,晚上发着虚汗,额头烫得能将她的手灼伤,一个又一个大夫来了又走。
富察琅嬅要害自己女儿的性命!
云珠脸上怒色难掩,茉心也是魂不守舍。
晞月怔住,想起选秀结束后,琅嬅温柔地对她笑,喊住她说能不能叫她晞月妹妹。
心里只空白一瞬,这种感觉很接近她发病时的感受,像是和除了自己外的一切都隔了一层。但这一瞬的惊诧褪去,晞月心中的波澜平息。
本就是因青樱在选秀时闯入,她们才似乎有了些同病相怜之感。但看进府之后的表现,这点没发芽的情谊本就无关紧要。
她觉得现在最该做的是展现自己的镇定来宽慰母亲。
叶医女见她们的情状,感觉有些坐立不安。
她来看诊,是为了还之前高府对她们家的照拂之恩,但这些宫闱秘事知道太多没好处。
晞月拽拽母亲的袖子,示意她看看叶医女为难的神情。
陈敏平复了心绪,和和气气地道了谢,又叫茉心带叶医女到外面饮茶歇息。
等屋里只剩下母女二人,她抱着女儿忍不住哭了一扬,晞月却也落了泪。
这么多年来,陈敏对女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好像晞月是什么易碎品一样。
但晞月觉得自己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想的开,用之前教书师父的话来说来说就是缺心眼,但这样未必是坏事。
没想到刚进了王府没几天,就出了这么多事。
“母亲,我已经想好了。”
“这事不如直接告诉王爷好了。”
陈敏一怔,“这……”
她凝神细思,这不算好办法,但似乎也不是下策。
可是告诉王爷,出身富察氏的福晋未必会伤筋动骨,就算是这样的大错,也不能把她福晋拉下福晋的位子。
这就是陈敏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高家再受重用也只是包衣,就算生下孩子也越不过她去。
她送的镯子机关如此粗陋,一但被发现岂不是反而损了她想表现的贤良?
“可是……月儿,你不怕和福晋撕破脸吗?”
虽说这不是最糟的对策,陈敏还是犹豫。
直接告发?这会不会太直接了,王爷和福晋是夫妻,到底是一荣俱荣,一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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