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成疑惑的问道:“你们认识?”
秦明凯解释,原来赵长明曾在京城应天书院做过大祭酒,他们兄弟正好是赵长明的弟子。
“先生,近年怎么样,您离开京城以后学生很是挂念。”
赵长明一脸的焦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还是说说该如何应对吧。”
秦明凯此时反而不着急了,他不疾不徐的为赵长明沏好茶,笑道:“先生放心,学生已经有了部署。”
赵文成就纳闷了,什么时候做了部署,我怎么不知道?
“这……”
既然是军事部署,赵长明也不好多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两人便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叙旧,赵文成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秦明凯像交代后事一样,啰里啰嗦的和赵长明聊起这些年他的一些见闻和成长,并对当年赵长明的悉心教导表示感激。
“先生,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有战事就不留你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赵长明还是想问关于部署的事情,他刚想开口便被秦明凯察觉到了。
“先生放心,不管北蛮是从后方迂回还是正面强攻,他们都别想顺利的通过赤峰关,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明凯,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战争的最终结果是全局的胜利,不必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留得有生力量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赵长明一声长叹,他的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赤峰关是肯定守不住的,坚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秦明凯一脸的洒脱,露出如阳光般的笑容。
“先生不必再说了,我是大楚的军人,赤峰关的守将,大将军秦骁的儿子。为了家族荣耀,我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坚守赤峰关,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军人戎马一生,最后的荣耀也不过血洒疆扬马革裹尸。明凯,你是我的好学生,大楚最忠诚的战士,如果我能见到你的父亲,我会告诉他‘你是他的好儿子,没有辱没他的名声’。”
赵长明声音沙哑,浑浊的眼睛红红的,热泪在里面打转。他回头看着赵文成,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关切。
“孩子,保重!”
赵文成点点头:“我会的。”
……
清晨,朝阳似血。
闷雷般的战鼓声轰隆响起,北蛮的大营人头攒动,黑压压一大片排成数个方阵,雪亮的刀枪在阳光下反射出惨白的光亮。
北蛮可汗亲临,今天北蛮精锐尽出,派出了进攻赤峰关以来的最强阵容。
大军前锋五万人,乃是由北蛮第一名将蒙纪率领,由天父可汗本族子民组成的,号称北蛮最强的“雪狼军团”。他们常年在极北之地与高加索人作战,练就了钢铁般的意志和强悍的战斗力。
左翼是北蛮第二大部族叶贺部八万步兵军团,右翼则是泰达等西疆八族组成的混合军团十万人,后军还有天父可汗的黑羽卫,宫廷御林军四万人。
此次共计出动二十三万精锐大军,对于一个个小小的赤峰关来说简直杀鸡用牛刀了,要知道踏平新罗叶才出动了十五万大军。
蒙卡意气风发遥望赤峰关,“今日本王势必要一雪前耻。”
……
永定十五年六月七日,小雨。
今天天气很糟,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海面上雾蒙蒙的。
好在海风不是很大,渔民也能出海捕鱼。渔夫撒下渔网希望能有好的鱼获,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海绵,张望着。
突然海面的浪头大了起来,一圈一圈推着渔船在走。他惊慌的望着远处的海面:“什么情况,难道有大家伙?”
波浪涌动,一道巨大的黑影缓缓靠近,偶尔还能听见铁链哗啦作响,像极了黑白无常索命的低吼。
“不会是鲸鱼吧?要了老命了。”
渔夫正想把珍贵的渔网拉回来,可拉着拉着他整个人惊得说不出话来。那黑影哪是什么鲸鱼啊,分明是数不清的巨大战船。
不等他叫喊,一支羽箭便刺破了他的胸膛,渔夫小小的身体应声倒下,掉进大海里连个浪花都没溅起,渔船也瞬间被碾成齑粉
巨大的战船连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阴影,从空中俯瞰,如同一只巨大的,不知名的深渊巨兽张开了巨口。
战船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他们拿着锋利的武器一脸的狂热,贪婪的盯着前方的土地。健硕的战马兴奋的扬起马蹄,踩在船板上咚咚作响,如同擂响的战鼓一般。
……
青州总督鲁孝康最近特别郁闷,境内的叛贼像是老鼠一样突然出现,袭击了军港的水师后一路劫掠,声势越来越大。
为防止叛军一发不可收拾,急于平叛的鲁孝康亲率五万大军围剿,其中一股叛军就在盘龙滩附近。
漫天迷雾将滩头笼罩,黑影晃动如幽冥鬼蜮。
前进的士兵们犹豫的停下脚步,探头张望着:“那是什么?树枝在晃动吧?”
“看起来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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