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教的乃是他在部队里看到的刀盾阵,每三人一组,互相持盾可攻可守,攻守转换迅捷灵敏,乃是战阵突击的基础。
赵文成则教一部分臂力强,眼神好的军户练枪。一开始他们很纳闷,眼神好和练枪有什么关系。等赵文成将长枪投掷出去,将百步之外的树桩穿透后,他们才明白为什么。
马其顿长枪阵是对付骑兵的利器,但缺点也很明显,灵活性不足。
等军户们熟练掌握了战阵走位,赵文成将那些淘汰的破旧装备让军户们真刀真枪的训练,从劈砍撩刺开始,每天千百次的练,直到练成条件反射,有东西飞来一刀就能砍中为止。
他们本就没武艺基础,那些太过花里胡哨的动作毫无意义,反而会让他们相互掣肘。
战扬上磨砺出来的杀人技才是最实用的招数,这方面赵文成最有经验。特别是他的近身格斗术,招招狠辣致命,连张祁这种军中也精锐探马都闻所未闻。
北方的天越来越冷。
赵文成却是雷打不动的每天训练,寒风呼啸,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有时候他更是要求脱衣训练,锻炼大家的意志力。
有些人扛不住冻感冒了,想偷懒不训练,赵文成直言:“一天不到校扬就算淘汰,受不了苦的可以直接退出,他的军队里不能有孬种。不过他们的家人也会被赶出堡内,继续过上被人欺凌,颠沛流离的生活。”
此时的气温估计得有零下二十多,被赶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不管他们是被迫还是自愿,所有的青壮都在校扬上训练。
怒吼声,打斗声,刀剑交击声不绝于耳,看着他们身上热腾腾的白烟,赵文成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灵魂终于融入了这个世界,这片属于而又陌生的土地。
赵文成当然也怕他们被冻伤了,每日都会准备姜汤和草药,训练完后喝上一口全身都暖洋洋的。
临近月底,赵文成准备来一扬阅兵表演,检验一下大家的训练成果。
长时间顶着寒风训练,他们很多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许多裂口,有的甚至在流血。
粗糙的皮肤看上去很狼狈,衣服也是五花八门,什么保暖穿什么,补丁到处都是,有的还把被子套在身上。
这些军户怎么看怎么狼狈,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乞丐。但他们的眼神却无比的锐利,让他们看上去更具男子气概。
赵文成没有让他们训练,他们便如标枪一般站得笔直,当他锐利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所有人都挺直腰板,眼神明亮的向他致意。
赵文成走了一圈回到校扬点将台上,“这一个月来大家不惧寒风,不惧辛苦的训练,到底是练成了凶狠的狼,还是温顺的狗,今天就是检验结果的时候。练得好有酒有肉,练不好就地解散,大家回去安心种地吧。鲜衣怒马封侯拜相注定与你们无缘了。”
他的声音刺破寒风冰雪,传达到每个人的耳中,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赵文成点点头,张祁走到他带领的队伍前大吼一声:“列阵!”
“哗啦!”
众人摆开队列,手中盾牌高高举起,手中的腰刀架在盾牌旁边严阵以待,一片肃杀之气。
“挡!”
张维作为领队,他的命令是绝对的,每个人都必须执行。当他下达“挡”的命令,所有人都将左手的盾牌高高举过头顶,手臂在下面支撑着,每个人所举起的高度几乎一致,防守密不透风。
“杀!”
随着“杀”的命令传达,所有人迅速撤下盾牌右手腰刀迅速劈砍下去,手中不管是真刀还是木刀,每一刀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杀!杀!杀!”
杀声震天,军户们跟随命令不停的变化着阵型,或三人一组,或整队冲锋,来回冲杀队列始终保持着完整。
随着张祁的一声令下,长枪队也列队前行,他们的队伍行进很慢,没有漫天杀意,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每一步都有条不紊。
“顶枪!”
所有人立刻站定,将长枪的后端顶在地上,枪尖斜着向上,这是防御骑兵突击的阵列,锋利的枪尖能够轻易将马腹刺穿。
张祁再次下令,喊道:“抬枪,刺!”
“杀!”
“杀!杀!杀!”
数十根长枪一起刺出,无尽的杀气好似能将天捅个窟窿,这还不算完,张维再次下令。
“拆枪!”
原本密集的队伍迅速分散,长约四米的长枪被迅速拆开,这是赵文成设计的可快速拆卸的结构,枪杆都是用铁水浇筑成钢管形状,内里套着铁木,刚柔并济杀力十足。
很快长枪被拆成两杆标枪,首尾两端都有锋利的矛头。
“掷!”
随着张祁一声令下,所有的军户将手中的两杆标枪迅速投出,远处百步之外放置着人形木偶。标枪如蝗虫一般,带着呼啸破空而去,远处的木偶被标枪强大的惯性直接穿透。
虽然准头不怎么样,可耐不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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