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强要和孟念谈情。
孟念眉梢、眼角暗含风情,声音却依旧清冷:“我孟家除了奉上钱粮,还要搭上我这个长女?你长得不美,为何想得这么美?”
夕强微笑道:“既是谈情,那就只言情,跟交易无关。”
孟念闻言一笑,懒洋洋道:“好,那就只谈情。今天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不知夕帅对我之情,从何而起,又有多深?”
夕强眼神忽而迷离起来,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团黑色的火焰,端庄又妖娆地向他走来。
他带着无限遐想说:“第一面就已经情根深种,黑中带红的孟念,就随着那一杯酒,融进了我全身。”
孟念看着他脸上的迷恋和柔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罗斯大陆,无数青年才俊都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有知秋人,罗斯人,也有伊德人,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这样的迷恋。
迷恋如火,虽然灿烂,但终究短暂。
“一个志在天下的枭雄,竟然有着小男生一样的情愫。”孟念右手撩了撩垂下来的一缕秀发,更撩起了夕强内心的悸动,“夕帅,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我从未谈过情,也不知道枭雄之情和小男生有什么区别。但你的出现,冥冥中就让我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无法阻止!”夕强的语调异常坚定。
“初时,只是觉得你美而性感,无论在哪里都能让人心折,心里就只想着拥有你,甚至霸占你,让全知秋甚至全天下的男人嫉我、恨我。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夕强。”夕强声音逐渐高亢。
“你离开前的那一笑,有如春风化雨,胜过你的脸,你的身材,也同时驱散了我心里原始的占有欲和男人的虚荣心,因为那笑里面含着藏在你内心深处的天真和倔强。”夕强顿了顿,继续说。
“从那时起,我知道你是独立的你,不会因为我需要什么,而去附加其他意义。你今日说,先谈钱,再谈情,更笃定了我的判断。”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夕强停下来,将身前的茶一饮而尽,就如那日饮尽杯中酒。
孟念望着光光的头顶,没想到他的表白跟他的光头一样,大胆直接,一览无余,与此前众多追求者截然不同。
“你是独立的你。”这句话说来轻巧,对世间男子而言,却是一次颠覆性的挑战。
孟念原以为这个土生土长的知秋男人,跟其他大多数男人一样,要么把女人当作满足虚荣的花瓶,要么就是利益交换的商品。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心中所求。
更何况,世人谁会相信,统领十八路联军的主帅,竟是个纯情的处男。
老族长亲选的传人,果然与众不同。
孟念敛了敛心神,正欲回话。夕强突然脸色一变,站起身来,望向远方。
信兽狻猊突然现身,告诉他,有人来三江口,直奔信源地而去。
夕强转身面对孟念,略带歉意说:“念,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现在有一件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今天我——先走了。”
说罢,盯着孟念的眼睛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
念?孟念觉得有些凌乱,怎么称呼这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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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你离姐姐远点!”一个女娃清脆的喊声,打破了离亭湖畔草堂的宁静。
这是三人来到离亭湖草堂的第三天,沐齐还没回来,小芳不允许江东流睡在白一住过的房间,硬是把一间杂物草草收拾了一下,让江东流住下。
江东流本就内向,在强势的小芳面前,更是毫无还手之力,那一身黑衣没有让他更酷一点,反而成了笑点,堂堂江家少爷,在这里只能任娃“宰割”。
对这一切,小丰只是抿嘴笑,也不干涉。
小丰回来就开始变得忙碌。她把相熟的同伴,父亲教过的学生、较为开明的乡绅以及独女的家庭都拜访了一遍,准备开设一所女子习馆。
开辟信源,智识开化尤其重要。这些都是夏晴教她的——什么样的家庭,更愿意让女子出来学习,教什么,用什么方法……
江东流则负责到处寻找合适的扬所,作为习馆所在地。
小芳,自然是理所当然的第一批学员和筹备助理,以及盯紧江东流的一举一动。
这一日,沐齐终于回来了。
他把小丰叫到屋内,向她展示了一个青铜三足鼎。这鼎样式古朴,鼎上的画像是各行各业劳作的人,三教九流皆有。鼎口边缘雕有三只异兽。
“爹,这是旦旦?”看到鼎上三只异兽,小丰好奇问道。
沐齐点点头,说道:“这是京师同文馆新研制的信源鼎,里面含了一丝旦旦的信魂,用于开辟信源。”
小丰笑着抚摸着三只异兽,感受其中熟悉的气息,问道:“爹,这个鼎应该如何使用啊?”
沐齐说:“你找个清晨,去到我们这最高的山峰上,当启明星最亮的时候,把它埋下去。”
小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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