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店家小领着一陌生男人上了楼惊声大叫:“老天爷啊,我们的馆子!”他四处张望在离饕餮数米远处看见了人影,用手指着我们说:“刘掌柜的,就是他们!这雷就是被他们引来的。”
来的人是福来餐馆的刘掌柜,多年之前家乡闹了饥荒秧田里片草不生,到处横尸遍野。他们一家三口就只活了一个人刚到这里时因为实在撑不住饿倒在了这家餐馆门口被当时的掌柜收留做了洗碗、收盘子的伙计,这么一干就是10多年。
铃铛看着这刘掌柜大腹便便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却布满了沟壑,鼻峰两侧密密麻麻的老年斑。更加惊奇的是他这双眼睛上就像蒙上了一片薄薄的白色雾气,黑色的眼珠在烟雾里若隐若现。
饕餮被雷击中之后原本的小麦肤色变得如碳般焦黑,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面貌发丝间还闪着一缕雷电,冲天直立。
屋顶天空之上的黑云四下散开恢复了晴空万里的景象了。周围的威压也逐渐消失,他嘴巴一张从口中喷出一股白烟穿过屋顶的大洞飘上云霄。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店家小二躲到刘章掌柜身后:“啊,妖怪!”他跪在地上两只手抱着刘掌柜的大腿止不住的颤抖:“哪有人被雷劈了还能活着的~~”
大福站在铃铛后面瞧着电焦了的饕餮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就是多此一举,看饕餮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刘掌柜被店小二抱住的双腿动弹不得,他抖动的双手用力抽了抽衣袍堪堪抽出几分,想跑却跑不掉这才打量着铃铛他们,对着铃铛拱了拱手说:“小店现如今残破不堪,想必是建造之时的瓦泥工懒怠了些。今日之食权当对各位陪的不是。”
刘掌柜的腰一低再低。
不愧是个掌柜见识和胆色与这个店家小二就是不能比,我飘在他们脑袋顶上想着:这不就是委婉的撵人了吗。
饕餮缓过劲儿来,左右翻看着自己的手背内心崩溃:本兽越来越黑,不俊了~
林墨大福努力憋着笑他们也是经历过这疼痛的人,但就是雷电之力在体内筋络间游走了数便虽然疼痛难忍但也好过像个傻子当个跳梁小丑。
我看着饕餮这副样子坐在扶梯的护栏上沉默不说话。
他用黑黢黢的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落下一层黑灰又往上搓了搓手埋着头走向铃铛。
他也一头雾水怎么会有雷,还就这么巧不偏不倚的劈到了自己的身上.....
铃铛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饕餮这个丢人的玩意儿心里已经开始后悔收留他了。
铃铛看着刘掌柜目光从他腰间玉佩上掠过说:“不必如此,此雷既是因为我们的人才引来的还连累你们餐馆遭了殃,本就是我们的不对,你们算算要赔多少我们照赔。”
刘掌柜乐开了花,他没想到铃铛还会愿意赔偿心里的喜悦脸上没有溢出半点故作为难道:“小姐既如此深明大义,鄙人也不好再推脱,那就多谢小姐了。”
知道这些人本事不小,也不是些穷凶极恶之徒,那是人是妖又如何。刘掌柜倒是想的开,就是那店小二胆子如芝麻粒般大小,仍是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
默念着:“不关我的事,别杀我。”
我靠近店小二耳朵离他近了点儿听清了他的话了然说道:“难怪这么害怕原来是做了亏心事儿啊。”
林墨、大福眼神暗了暗对视了一眼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店小二。
只剩饕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这是?”铃铛脸上挂着笑容,只是喜悦不达眼底。
铃铛盯着刘掌柜的眼珠子看的他一怵慌忙给了店小二脑袋一巴掌力道可不小,打的店小二头晕眼花,刘掌柜半弯着腰扶着店小二,皮笑肉不笑的向铃铛解释道:“他已经被吓的胡言乱语了,各位莫怪、莫怪。”
他眼神慌乱根本不能让人信服,揪着店小二的耳朵逃似的离开了。
大福看着刘掌柜和店小二离开的背影站在铃铛的身旁开口说:“他说谎的水平不怎么样。”
铃铛一笑:“你说的对。”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这两个人一看就没有做好事。”我忿忿不平环着手问林墨。
“你的猫似乎也没有准备放过他们。”林墨回答着我笑的神秘莫测想着,猫不就是喜欢捉老鼠的游戏嘛。
夜晚弯月如钩,腐朽如白骨的枯木置立在弯弯绕绕的山路两侧,枯木上山鴞凄厉啼鸣。
“都跟紧着点儿,别走丢了!”山林间回荡着少女清脆的声音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夜半时分少女站在半日馆门前大声呼喊到:“铃铛姐姐开开门!舟儿来看你了!”她指尖触碰了下阵法屏障泛起一圈圈光波嘀咕:“这个阵法真厉害啊~”
大门打开铃铛站在阵法内环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姬舟儿,古辰州沅陵姬氏族最后一脉现只剩两人,干着赶尸活儿。上有一兄长,年方二八。五年前,赶尸时遇一恶鬼得铃铛出手相助保住了小命从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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