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地方,处处都是死人的回忆。
可笑他在不知不觉间,竟成了死人安慰活人的祭品。
他忍着痛,冷冷道:“我一个弃子,到底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能让堂堂太子殿殿主屈尊给我当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宁溪听出他话里的讽刺,笑道:“你我各取所需,没必要在乎细枝末节。”
她语气突然变得哀凉起来:“我这辈子,原是不值得的,阿宇那么好的人,我不配拥有,也只能找个替身聊以自慰了。”
裴禹听到‘阿宇’两个字,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失声道:“那个人也叫阿宇(禹)?”
宁溪点了点头:“是,你是大禹的禹,他是宇宙的宇,同音不同字,连我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巧合,除了人长得像,连名也像,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裴禹脸色又白了几分:“原来抵死缠绵时,那一声声亲热的‘阿宇’,叫的也是他。”
“是!”
宁溪再次插刀。
裴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是泪水。
“好一个‘阿宇’,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裴禹知道自己是替身。
却没想到,替身竟替得那么干净,连称呼也是对方的。
宁溪摇了摇头:“没有了。”
裴禹目光似利剑般盯着宁溪:“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宁溪凝眸浅笑:“别犯傻了,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不可能成为正主,如果高仿能够取代正派,那些专坑有钱人的冤大头奢侈品早就倒闭了,”
她如一尊羊脂白玉雕成的玉像,完美无瑕,找不到丝毫破绽,说出来的话却如最猛烈地罡风,刮得血肉模糊。
裴禹笑了,笑得如大火焚烧过后剩下的灰烬。
下一秒,他从兜里迅速抄出一把小刀,在脸颊上划了两刀。
横一刀,竖一道,形成了一个‘X’。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半边脸,使得原本俊美的容颜,生生多了几分血腥的妖异。
裴禹惨然地冲着宁溪一笑:“你说我长得像他,现在不像了吧?”
宁溪脸上的浅笑瞬间凝固,清亮的眸中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噗!
一口鲜血,毫无预警从宁溪口中喷了出来。
裴禹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又带了几分欢喜:“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这话还没说完,宁溪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部分鲜血洒在裴禹的衣服上,斑斑点点,如雪中绽放的红梅。
裴禹心中矍然而惊,如遭重击:“怎么会这样?溪溪,他都死了,你就那么放不下他吗?”
宁溪破碎的目光狠狠瞪着他,怨恨、恼怒、爱怜、缠绵等复杂情绪逐一转过,最后化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永永远远都不想看到你。”
说着,她一个纵身,远远去了。
裴禹慌乱不已,跟着追了过去。
宁溪忽然转身,凄然道:“别逼我恨你!”
裴禹一怔之下,愈发不知所措。
回到血煞盟,裴禹正要回屋休息。
“回来了。”
裴行俭声音从身后响起,见裴禹如此憔悴支离,正要嘲讽他一句。
转头瞥见裴禹半边脸都是血,顿时心头如遭重击。
“怎么回事?”
此刻,裴行俭顾不得笑话这个专门气他的不孝子,声音尽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裴禹倦倦道:“回来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不碍事的。”
裴行俭自然是不信。
如果是擦伤,伤口不可能一横一竖那么齐整。
裴行俭不用想,也知道这逆子是为了宁溪,痛心疾首道:“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裴禹本就满心厌烦,听了裴行俭这话,更是愤恨:“当年我娘去世,你也是要死不活的,还怨我克死了她,那时候的我也特别想问你,一个女人,至于吗?”
“你——”
裴行俭气得鼻子都冒烟了:“孽障!孽障啊!”
他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倒是十分诚实地取来药箱,亲自给儿子上药。
裴行俭一边责怪,一边小心翼翼给他敷药,自言自语道:“我裴家也不知是祖坟葬错地方了,还是我杀孽太深,你和你大哥,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把自己搞死了就行。”
裴禹淡淡‘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裴行俭还想问点什么,见裴禹双眼猩红得厉害,表情哀伤到了极点,便不愿再刺激他,说:“早点休息吧!养好了身子,什么都可以从头再来,要是身子垮了,真就什么都回不来了。”
说完,裴行俭就提着药箱走了。
他刚走到门口,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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