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赶紧追上去,喘了口气,道:“不是的叔叔,我刚刚听您说,予枫山巫氏,都是菩萨心肠,您为什么这么说,您了解他们吗?”
男人见问的是这事,便矮下身子,平视午阳:“当年,我娘子害了咳疾,四处求助郎中,可他们都唯恐传染,避之不及。后来,有一位姓巫的大夫,不请自来,不仅帮我娘子治好了病,还分文不取。我偷偷给他包袱里塞了一两银子,等送走他后,才发现那两银子稳稳当当地立在我家灶台上,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红枫叶,叶子上面有两行字。”
“什么字?”
“予枫山上来,取捧黄豆走。”
“他不肯收银子,只从灶台上拿走了一捧黄豆!”
说着,男人手伸进粗布麻袋,抓出一捧黄豆,放在午阳手心。
“小兄弟,巫族的祸乱,我不得而知,但就这样菩萨心肠的人,我不信他们会杀人!”男人眼神坚定。
“我也不信!”午阳亦很坚定。
男人听见午阳这么说,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总算有人相信他的话,相信巫族是清白的。
但是他转念一想,觉有不妥,便用双手扶住午阳肩膀,郑重其事道:“你可以不信,但千万不要因此事,与人逞口舌之快。世风日下,人心难测,以免徒增事端。”
刚刚还在为巫族打抱不平的男人,现在却在教午阳明哲保身。
明明他自己已经出头,却不想这小孩学自己,免得受排挤。
午阳心中感激,便把黄豆和心意都收进了口袋,点了点头。
“叔叔,我还有一事想请教。”
“但说无妨!”
“您知道苍山怎么走吗?”
“苍山?那可有数百里之远,我们现在是在武陵地界,你可以从此处坐船去江陵城,然后从那里沿大道一直南下,往后的路我也不太清楚,到时你可以再去打听。”
男人见午阳衣服脏乱、蓬头垢面:“怎么,你一个人要去苍山?你家大人呢?”
午阳不想正面回答:“就我一个人了。”
男人一听,眼神顿时温柔了起来:“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没有船会出发的了,你有落脚的地方了吗?”
午阳摇摇头。
“要不,你去我家住一晚吧!等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
午阳本能地想拒绝。
“最近江陵一带经常丢小孩,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那男人又说了一个理由。
见午阳犹豫,兮月也建议道:“去吧午阳,露宿街头要是被认识我的人看见了,会更危险!”
午阳觉得在理,便答应了下来。
(2)
男人的家在离码头不远的一座山脚下,那边只有几户人家。
屋前有一条小溪、几亩梯田和一片桃林,屋后则是绵延的高山。
春耕未开,田间绿油油地长着矮草。
“我回来了!”男人推开院子里的篱笆门。
“爹爹!”屋里立马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随后,屋子的大门打开,那个小女孩扶着门,直勾勾地看着这边。
屋里另一侧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小桃她爹,今天收入怎么样?”
那侧屋顶有炊烟,想是正在做饭。
“嘿,我的小桃!”男人走上前抱起女孩。
“今天在码头帮着搬了点货,赚了十来文钱。我又买了点黄豆,等天暖点我把地耕了,就可以点上。”
午阳跟在男人身后,进了堂屋。
他环顾了一圈,发现屋内十分简陋,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些生活必要的桌椅和器具。
左侧墙上挂着蓑衣、斗笠,右侧墙上则挂着三副弓箭,还有几张动物的毛皮。
“这家是农户,也是猎户!”午阳小声地说道。
“可是,有一点奇怪,你看那弓箭,上面都结蜘蛛网了,应该是有一阵没有用了!”兮月有些疑惑。
“小桃她娘,和你说个事儿......”男人说着自己去了厨房。
“什么?”
不一会儿,那女人拿着锅铲就出来了。
她凶巴巴地盯着午阳:“你怎么就一个人?不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
“我......"午阳心有戒备,不知如何回答。不想,兮月却主动占了身子。
“婶婶您好!”兮月露出天真又委屈的表情。
“我本来是跟我奶奶去苍山探亲的,可是路上遇到了山贼,山贼不但抢了我们的行李,还……还把我奶奶,把我奶奶她……”
说到这里,兮月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儿噼里啪啦地就往下掉。
“要不是,呜呜呜……”兮月继续哭诉,“要不是我奶奶挡住山贼,我也死掉了!”
兮月抹着眼泪:“我好怕啊婶婶!婶婶您行行好,让我住上一晚吧?”
午阳愕然,对比自己面对地游三圣时的拙劣演技,兮月简直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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