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度浑浑噩噩地坐在皇椅上,口中念叨着“亡了,我南襄要亡了”
虽然这结局甚至早就能预料,可当南愉儿看到棺椁中哥哥灰白的脸和残破的身躯时。
那种锥心的痛还是令她冷汗淋漓,全身颤抖。
南愉儿的手指无力地握紧,指甲陷入了掌心,血液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但对她来说,这种痛苦似乎微不足道。
皇后躺在病榻上仅存一丝气息,与活死人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当南凌度得知时野打算停止攻城而要和亲时,他竟疯魔地直冲进凤仪殿。
南愉儿是他唯一的指望了,他甚至还做着复国的美梦。
其实南愉儿和亲已经没有任何政治价值了,不过白得一个美人儿,还能换来不少的嫁妆,时野为什么不答应呢。
南愉儿身穿素衣面无表情地一勺一勺地给皇后喂着药。
“父皇放心,准备典仪吧,女儿随时能嫁”
“好!好!愉儿你放心,等朕东山再起,一定会平了大蛮将你接回来”
南凌度自始至终没有看皇后一眼,便满脸笑意地离开了。
皇后瞪着凹陷的双眼,用枯枝般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南愉儿的袖口。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无声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划过她瘦削的面颊。
许是力气用尽,皇后的手重重的砸在床上,没了气息。
可是嘴角却流出一股血来。
南愉儿眼眶湿润,但没有留下眼泪。
一颗颗咽下的泪滴仿佛将她的喉咙炙烤一般。
她颤抖着放下药碗,合上皇后的双眼。
南愉儿握起皇后的手,轻轻地在自己鼻子上刮了一下,这是最后一次母后刮她的鼻子了……
许久,南愉儿起身,她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定自己的身子,但却发现周围一片空荡,没有力量可以支撑她。
礼部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南愉儿的婚事,皇后的丧仪一切从简。
接二连三的丧事,如今素衣已经是南愉儿的常服了。
是否国破家亡从来都不是深宫女人能左右的,眼下她们唯一能做的是给国母服丧。
南愉儿打量着满屋的嫔妃们,唯独缺了一个。
其实南愉儿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她一个人默不作声地从灵堂退了出来,往贵妃的宫里走去。
贵妃宫里虚掩着门,贵妃的几个贴身宫女鬼鬼祟祟地进进出出。
南愉儿踏进宫门,直接往正殿走去。
“姑姑这么忙着收拾东西,只要去哪啊?”
贵妃被背后的南愉儿吓了一跳,怀里的首饰散落一地。
“啊…没有没有,我…我没有”贵妃慌乱的解释。
同样出使,大哥被害,她的宰相父亲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同样出征,二哥殉国,宰相却没有消息。
就算是命大,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一开始南愉儿只是怀疑,可见贵妃如此,便可以确信了。
南愉儿一步一步地靠近贵妃,脸上温和的笑容在贵妃看来是如此的可怖。
“你…你不要过来”贵妃惊恐地后退,直到跌坐在座椅上,退无可退。
南愉儿一只手死死地掐住贵妃的脖子,另一只手随意从头上拔下一支银簪。
她力气大的惊人,贵妃两只手胡乱的扒拉着。
南愉儿掐着贵妃放倒在座椅上,一条腿压住她乱蹬的双腿。
手里的簪子猛地扎入贵妃的心口,口中却呢呢喃喃道:“姑姑先去吧,来日我会让你们父女团聚的”
溅出的血在白色丧服上更加扎眼。
贵妃只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啊!!!”
门口侍女的一声惊呼引得南愉儿回头。
暗夜里,她像一只嗜血的女鬼。
南愉儿的嘴角扬起一道不起眼的弧度。
看来又多了一个人给她的嫁衣添色呢。
今夜的杀戮并不能缓解南愉儿心中的痛苦和恨,可是她真的需要发泄。
母后,哥哥都不在了,南襄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人了,甚至对这片土地的留存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那还要和亲吗?
当然要!这条和亲的路是用两个哥哥的血铺出来的,她怎么能不走呢……
婚期定在一月后,礼部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她的嫁衣采用了最顶级的红色丝绸,整件嫁衣都用金线绣上了精致复杂的凤纹和祥云图案,
领口处镶嵌的一颗颗璀璨的红宝石,宛如点缀在火焰之中的明星。
就连衣袖及披肩上,细腻的花边点缀着珍贵的珠宝。
头冠上的玉饰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
凤冠的红色缨络垂落至腰间,轻轻拂动。
凤冠上的珍珠镶嵌得错落有致 凤冠与发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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