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镇泽的酒吧下午六点开始营业,白天有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店里休息,但大多数时间都是乐队的人一起,讨论新作品或者演出计划。
后来雒新宇也经常来,坐在吧台边写谱子,或者听乐队的人聊天,有时也会在台上一起排练。
吧台旁边有个楼梯,顺着楼梯向上,到了二楼,是赵镇泽平时睡觉的地方。
窗帘的一角被风吹起,露了条缝出来,午后的阳光很强,透过缝隙,照在床上人裸露的背上。
宽臣动了动,翻了个身,躲过强光,缓缓睁开眼睛。
旁边床垫上的人睡得正熟,平日里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松散地贴在他的额头上。
宽臣嘴角一勾,起了坏心思,猛地扯掉对方身上搭了一半的被子,压了上去。
赵镇泽咳了两声,“草!你他妈要压死我啊!”
“怎么?现在嫌我沉了?”宽臣把脸贴在赵镇泽的颈侧。
赵镇泽抬手在宽臣背上摸了一把,“不沉。”
宽臣用脸蹭了蹭,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再来一次?”
赵镇泽肩膀颤了颤,笑着说,“你信不信再晚点下去老张能打死我?”
宽臣跟着他一起笑,“我信!”然后起身朝浴室走去,边走嘴里边说着,“老张能打死你,你爸能把咱俩都打死,惹不起啊!”
听着水声,看着浴室的玻璃,赵镇泽深深地叹了口气。
“新宇来了啊!”赵镇泽打了个哈欠,从吧台旁边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雒新宇抬头,跟他打了个招呼,“来了,赵哥!”
不远处,鼓手老张靠坐在椅子上,斜了赵镇泽一眼,“人孩子来半天了,谁跟你似的,再睡天都黑了。”
赵镇泽走在吧台前,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然后朝着雒新宇的方向走去,“天快亮了我才睡,睡到天黑不是正好。”
老张摇了摇头。
赵镇泽拿过雒新宇面前的纸,一行行看过去,嘴角渐渐浮上一抹笑,“自己写的?”
“无聊的时候写着玩的。”雒新宇说。
赵镇泽捏着纸,手指在腿上轻轻点了几下,“嗯,挺好的,好好把它写完。”
雒新宇笑了笑,“嗯。”
这时,一个女生从外面走进来,她穿了一身黑色的牛仔,手上拎着头盔,头发上编了很多细小的辫子。
她径直走到吧台后面,拿了一瓶苏打水出来,“渴死我了!”
夏岚喝了几口苏打水,转身看见雒新宇,“新宇来了啊!”
雒新宇点点头:“嗯,师姐。”
夏岚是乐队的键盘手,也是乐队里唯一一名女生,她和雒新宇是校友,比雒新宇大了几届。
赵镇泽往椅子上一靠,看着她,“又跑山上疯玩去了?”
夏岚把头盔往桌子上一放,“什么叫疯玩啊!我们那是在感受自然,追求人生的自由!”
“嚯!真伟大!”赵镇泽说。
“我说叔叔们,不是,哥哥们,”夏岚叹了口气,“学生都放寒假了,咱们不能也放个假吗?再说了,就算接个演出,近点也行,非得跑那么远的地,冰天雪地的!”
赵镇泽喝了口水,“上次演出后效果很好,投资方又找公司给咱们宣传了一波,粉丝量上涨得很快,咱们得趁热打铁。”
夏岚呼了口气,“好吧。”
雒新宇停下手中的笔,看向夏岚,“师姐,你们要去哪演出啊?”
“漠安。”夏岚说,“你知道吧,在最北边,前几天刚下过大雪,可冷了!”
雒新宇没说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定住了。
“新宇?”夏岚喊了他一声。
雒新宇猛地转头,看向赵镇泽,“赵哥,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
“可以!”姥姥把肉饼放在桌子上,看着围坐在桌边的李游和陈恬,“正好做肉饼剩了些馅,我这就去给你们俩包馄饨。”
说完姥姥进了厨房。
陈恬抬脚踹了李游一下,“都是肉,都是面,有饼你还要吃馄饨!”
李游拿过一个肉饼,咬了一口,烫得他龇牙咧嘴,“那能一样吗,一个是实打实管饱的,一个是滋缝的。”
陈恬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李游一眼,“您老人家可真行。”
说完,陈恬拿过一个肉饼,咬了一口,嗯,真香!
输了四天的液,陈恬的病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连着吃了几天的青菜和粥,太想吃肉了。
李游跟他姥姥一说,老人家立马跑到菜市扬买了好几斤肉和骨头,哪天做什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李游刚吃了两口,嘴边就挂上了油,他抽出张纸巾擦嘴,看了陈恬一眼,“不用怕麻烦姥姥,你越跟她提要求,她越高兴。”
陈恬嘴里有东西,他看着厨房的方向,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雒新宇的姥姥也是这样,之前跟着雒新宇去姥姥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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