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迅速接通电话。
“我出来了,你那边快结束了吗?”雒新宇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伴着风声,比柠檬水还要清冽。
“马上,南门咖啡店这。”
“好,一会见。”
挂了电话,陈恬把背包挂在肩上,意思很明显。
“行,那咱们今天先聊到这,训练安排我一会发群里。”宋志远说。
“我先走了,改天见。”陈恬说着,站起来快速朝门口走去。
“哎!陈恬!”殷哲朝门口喊了一声,“我还没问完呢怎么就跑了!”
“得了吧,您老人家查户口呢,别回头给人吓跑了。”刘佳强说完,喝了一口咖啡,转头一看,殷哲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外面看。
三人一起转头,顺着殷哲的方向看去,巨大的法国梧桐树下,陈恬穿着淡蓝色的卫衣,白色的裤腿被他挽至脚踝处,一双颀长的腿站的笔直。
陈恬本来在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听见什么声音突然抬起了头,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走了过来,看见来人,陈恬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生动起来,嘴角挂着难掩的笑,两人没说话,并肩朝着马路走去。
“哇!这又是谁?太帅了吧!”殷哲突然吼了一嗓子,刘佳强嘴里的咖啡差点被吓得喷出来。
“不行,我要追上去问问!”殷哲说完,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宋志远眼疾手快,起身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哲哥,哲姑奶奶,你可消停会吧!”
“跟你说,那小姑娘跟个八卦记者似的,问的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答,看宋志远挺认真,这架势怎么跟闹着玩似的。”陈恬吃了一口米粉,跟雒新宇说着咖啡店的事。
雒新宇笑了笑,把装热水的杯子往陈恬那边推了推,“训练几次就知道了。”
“也是,”陈恬说着,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看着雒新宇,“一会吃完饭去天台吗,还是去我那?”
虽然陈恬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想法,但是说出来又像有什么想法的意思,回忆起昨天在出租屋门口的情形,耳垂突然有点烫,低下头,陈恬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雒新宇看着他的样子,笑意愈浓,“嗯,去...”
没等说完,雒新宇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看了一眼,脸色突然沉了些,眉头微微皱起。
“谁啊,怎么不接?”陈恬问。
“我妈。”雒新宇盯着手机看了会,滑了接听键。
“妈。”雒新宇声音沉沉。
“你在哪?马上回家。”手机那头丁丽的声音有些生硬,不容拒绝。
“嗯,知道了。”挂断电话,雒新宇看着陈恬,抬起一只手,刚要碰到对方的头发,手指调转方向,向下轻搭在陈恬的肩膀上,“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晚上早点休息。”
虽然察觉到雒新宇有些不对劲,但是雒新宇没主动说,陈恬也就没问,他只是笑着对雒新宇点了点头。
“所以,你还是没死心是吧?”丁丽坐在沙发上,一脸憔悴,双手握成拳头,搭在腿上,死死地盯着茶几上的东西。
不用走近,雒新宇就知道上面放的是什么,赵哥寄给他的东西,过几天演出的服装、出入证、谱子...
“妈,”雒新宇挪动步子,缓慢向前,声音有些无力,“您能别动我的东西吗?”
丁丽冷笑一声,突然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东西,扬了出去。
雒新宇停下,站在那里,不动一动,看着散落在地的东西,眼神冰冷。
丁丽走到雒新宇的面前,仰头看着他,“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丁丽的脸,雒新宇有种说不上来的陌生感,明明是最亲的人,却变得可怖,记忆中那个会哄着他会逗她笑的妈妈,早已消失不见。
“赵哥他们乐队要演出,有人突然病了,我只是去帮个忙。”雒新宇的声音很轻,说完垂下眼眸,不再看丁丽。
“这次结束还有下次,这次是这个城市,下次就是别的城市,越来越远。总有一天,你会背着那把破吉他,离开这个家,离开我,就像你爸一样!”
最后一句,丁丽是用喊的,他看着雒新宇,眼泪像水一样往下滑。
雒新宇重重叹了口气,“不会的。”
丁丽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她上前一把抓过雒新宇的领子,面目狰狞,“我一直想不通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嫁给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他说喜欢吉他,他有梦想,好啊,我支持他,结果呢?”
“他把那把吉他留给了你,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因为太用力,丁丽的手背上青筋凸显,骨节变得苍白。
半晌,雒新宇很费力地开口:“妈,别说了。”
“你也一样!”丁丽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总要离开这个家?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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