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除夕了,看着王府里的下人忙碌的样子,童悦心中空洞又孤独。
晚膳后,童悦翻出从悠王府拿回来的成色极好的一块玉石,还有那一块珍贵无比的紫翠石。她打算做个简单的玉佩和一方砚台。
半夜的揽月院灯火通明,屋内的童悦专心致志的雕刻手中的玉佩,而春俏则坐在桌前守着她打瞌睡,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窗边的穆卿珏。
他透过窗户见童悦雕琢的玉佩,心里不甚欢喜,这女人知道自己错了这是在准备给自己送礼了吧。
天快亮时,童悦才发现春俏还在守着自己,于是赶紧催她去休息。
“夜阑,替我把这个送去光王府。”童悦将盒子递给夜阑,然后就去补瞌睡了。
清晨,穆卿珏还在用早膳,闻竹咋咋呼呼的跑来“王爷,王妃让人送了东西去光王府上了。”穆卿珏听后手中的筷子被他单手折断。闻竹立即闭上嘴,他知道王爷这是生气了。
这女人当真不知道自己的分量,是太放纵她了。
须臾后,无忧进屋揖手道“王爷,您让属下查的事情有线索了。”
穆卿珏示意他继续。
“王妃的祖父便是童鸿年,当初他隐姓埋名,一家搬去浏阳村时只有一家五口,后来突然抱回来一女婴,就是王妃。”穆卿珏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也是一愣,童鸿年是皇兄的授课先生,心怀大义为人正直。幼时不受待见所以先皇从不让他去国子监,童老先生每次都会将所授之课注释抄写一遍给他。所以童鸿年也是他的启蒙先生,只是宫变前他就辞官隐退不知所踪。
可他抱回去的女婴又是何身份?值得童家如此庇护。童悦啊童悦,你究竟是何人。
“还有,王妃之前在辰王府心狠手辣,对下人动辄打骂甚至打死了手下的丫鬟,口碑极差。”
穆卿珏有些惊讶,他所见的童悦虽然爱财,可在天灾时大义凛然,绝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难道她不是童悦?还是现在的她是在隐藏自己。
晌午,童悦被春俏唤起身,说晋王要带她去参加宫宴,今日是除夕,明帝在宫中设宴,作为晋王妃当然也要跟着前去。童悦睡眼惺忪的任由春俏捯饬着自己,然后又将她扶上马车。没想到上了马车便看到了那个心心念的人,此刻他冷着脸闭目休息,丝毫没有想开口的意思。
童悦的心又凉了下来,这几日的冷战让她心里有些难受,她已经习惯了穆卿珏每日同她一起用膳,原来跟他在一起是特别的。
可是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这个狗男人欺负了她不道歉就算了还要冷着她。
于是童悦也坐下来,静静的看着窗外。两人一路上都未说过一句话。
宫宴还未开始,穆卿珏被明帝唤走,只剩童悦一人呆在那里。原本也只是想静静的吃个饭,赶紧回去的,没想到有的人不长眼也不长脑子。
“妹妹,哎呀,瞧我这记性,应当唤你一声皇嫂了。”萧芷晴站在桌子前阴阳怪气的说着。
自童悦离开了辰王府,穆逸枫不久又纳了两位妾室,而萧芷晴一举得男,独得恩宠,常常打压那两位妾室,还好早日脱离那乌烟瘴气的地方。
远处的穆逸枫呆呆的看着许久不见的童悦,如今她越发清新动人,可想到她那暴躁的脾气和当初离开时的决绝,明知现在萧芷晴会找她麻烦,他也视若无睹。
“见了皇嫂不该恭敬的行礼吗?怎么侄媳如此不懂规矩?”童悦云淡风轻的说着,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萧芷晴随意的俯了俯身,轻蔑的叫了一声“皇嫂。”
童悦放下手中的茶,轻声道“原来侄媳对长辈就是这般态度行礼的,看来你是不将我这皇嫂放在眼里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晋王妃啊,这当了晋王的正妃口气真大。”说这话的人是李葭,童悦一看便知上次警告的不够这人没长记性。
“怎么,李姑娘也是来给本王妃行礼的?”
“我给你行礼,你配吗?你以为嫁了腿残的王爷就真是王妃了?”李葭此话一出,好似触碰了童悦的逆鳞一般,让她猛的起身向李葭靠近。
上次被童悦当街掴了一巴掌,这次她便觉得在皇宫内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会对自己如何,可看见童悦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还是有些心虚的说道“贱人,我告诉你,我祖父是当朝太傅,我爹爹是刑部侍郎,你敢打我,我定要你…啊…”话还没说完便被童悦狠狠一巴掌掴倒在地。
童悦蹲下身子,用力捏着李葭的下巴“怎么?你们现在的安宁不是腿残的晋王换来的?你祖父攒下的功德都要拜在你父女两手中了,你竟然还在这边狗吠。”说完又扇了一巴掌才解气的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何事如此吵闹?陛下就快到了,你们这成何体统?”庆贵妃一袭喜庆的盛装出现在宫宴上。一看坐在地上的李葭,散落的珠钗和凌乱的脸庞,又看了一眼童悦毫不慌张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贵妃娘娘,您要替臣女做主,童悦打我。”李葭哭的梨花带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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