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汝,汝趁吾沐浴之机,盗取药方,意图阻止吾等治病救人!”
此言一出,皆是哗然。大家顺着手指方向看去,不是二毛又会是谁呢?
“非吾,非吾!信口雌黄、血口白牙!既害吾兄,复又害吾,是何居心?”见众人均注视自己,二毛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眼里迸射出火花来。
“呵呵,吾有证据,由不得汝不认,汝可敢亮出双手予众人视之?”秦昭不怒反笑,反唇相讥道!
“吾……吾……此乃血口喷人!”二毛双眼猩红,额头青筋暴起。紧接着,双拳紧握,左脚向前迈开大步,右拳猛地挥出!誓要一击即中,打也要将秦昭打服。
又是这招,又是这招,没道理就打人!此乃真小人!饶是这次,又被打中!秦昭可没脸再见人喏!
眼见二毛拳风将至,秦昭反倒不慌不忙,右脚后退小步,一个出其不意的右侧身便轻松躲过二毛这全力一击。连连吃亏几次,他早在心中勾勒出应对之法,现在只不过付诸实际而已。
没想到,一次成功!
二毛拳头落空,重心不稳,眼看身影穿过秦昭,就要摔个狗吃屎,却被秦昭抓住其手腕,稍带些巧力,将人稳住。
“哦,以德报怨?”云娘眸子微挑!来了兴趣!“呵呵,非也非也,此乃圈套!此人好手段!”
这人果真有趣!云娘投向秦昭的眼神从波澜不惊转为波涛汹涌。
是的,秦昭才不会以德报怨!他要的就是以怨报怨!
“诸位请看二毛手掌!”他厉声大喊,钳住二毛手腕,将其手臂高高举起!
……
“中计了!”二毛咬着后槽牙,咔咔作响。眼神如刀,仿佛要剜了秦昭的心肝入药!
为时已晚矣!即使二毛奋力挣脱束缚。然,一干人众,却清晰见其手掌皮肤红肿溃烂,开口处脓液渗出,甚是恶心!
“非也非也!此乃吾新得天花,非跳蚤虫所咬!”二毛眼珠一转,张口就来!他现在急需有人相信他。
可,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遮掩……无休无止……
此时,谁还会再信他。在扬之人,均是天花患者,是否为天花,他们一眼便知!
云娘悄然向后挪了几步,将身影掩藏在人群之中。
阿秀则眸光一亮,唇角陡然一弯……
“稳了!”
二毛环顾四周,见众人面庞或吃惊,或鄙夷,或愤怒,或不解,而云娘则隐于人群之中,柳叶倒竖,脸色铁青,似乎不想再见到他……
呜呼,天旋地转,二毛似是魂魄气力被抽出体内,瘫软在地……
“汝竟敢欺瞒乡亲……”联想此前阿秀之言,余老汉气得直跺脚,血液噌噌往脑海上涌,一时之间竟“红光满面”!
“阿爹阿爹,消消火!不值当啊!”见余老汉气血翻涌,阿秀连忙扯住余老汉衣袖劝解道。
余老汉此时正气头上,他手臂一挥,甩开阿秀,左顾右盼抓起祠堂里一把扫帚就朝二毛背上抽去……
眼看阿秀就要后仰,秦昭抓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出,右手搂住阿秀腰身,将其环抱于胸前……
“阿秀姐,无事吧?”
“汝先放开吾……”阿秀耳尖绯红,紧张说道,生怕被旁人听见。毕竟此时,祠堂众人的目光都在二毛那,余老汉正抽打着呢。
听到阿秀如是之说,秦昭顿觉自己行为轻佻,赶忙向阿秀道歉,又心不在焉地看着二毛被抽打的扬面,脑海里却是在回味刚刚阿秀那纤软柔韧的腰肢……
一下,二下,三下……二毛也不闪躲,任凭余老汉抽打。
……
人群三三两两散去,只剩二毛一人罚跪于祠堂。
半个时辰前。
“为何,只是祠堂,非官府也?当初,其蓄意栽赃,欲送吾二人法办?如今,怎的只是祠堂面壁思过?”秦昭不满余老汉避重就轻处罚,向他抗诉!
“如若不然?”余老汉眼睛上翻,瞟上秦昭一眼。“如今,吾已责骂于他,又责打于他,还需如何?”他岂会不知秦昭意图,只不过他怎会真送二毛去官府?只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二毛自个儿把兄长气死,说清楚便是,由村里头联名做保,想必县太爷也不会重罚。如今逝者已逝,又岂能因悔过之人一时无心之失而为难于他?
只不过,二毛偷鸡不成蚀把米,非要倒打一耙,送两人见官,生生惹出这许多事来,白白延误乡亲们的救治时间!
想到此处,余老汉气愤不已,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
在余老汉心中,大毛二毛虽是乞丐,可也是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是村里人!
秦昭二人纯属外人,即使两人从施暴者转为受害者,他的胳膊肘岂有往外拐之理?
“余族老,您可真是‘双标’!令人佩服!哈哈哈!”秦昭发出刺耳的笑声,随后礼貌作揖,扯着老头离开祠堂!留下不明所以的余老汉和一脸得意的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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