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这个字眼引起了秋念慈的注意,她再次审视手里的卷宗。
热风由着打开的后座车窗进来,很快就因为车载空调的缘故同化成了冷气,空调的温度开的有些过低了,她这样想着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秋念慈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案子会这么麻烦。
夏天已经快要过去,天气已经逐渐转凉,没有星星陪伴的月亮挂在天上显得各位冷清,街道旁边的树都渐渐染上了一点黄色,白色的路灯里面沉淀了一层黑色的灰,昏暗的光孤孤单单的映着她的影子。
叹了一口气,赶快回家吧,太晚了不是吗?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慢慢悠悠的向前走,她感受着微凉的风。
本来想要走主路,最后还是选择的小道,反正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抚上手腕处的黑色手环最后无奈的笑了笑,她倒是想要碰上些事情,以此来狠狠折腾一下在局里吃外卖休息的玖南溪。
沿着安静的小巷走着,她任由风吹过她的衣摆,感受夜晚带来的独有安静,这样的环境不禁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时间被拉长身上的疲惫感也慢慢减少。
沙沙作响的树叶,以及远在天边的弯月,她再次想起她的搭档,聪明的玖先生,上扬唇角她在心里道了了一声辛苦了,这几天他们几乎都没有休息。
明天回秋宅去看看好了,也不知道大家最近怎么样,嘛,望风哥哥大概还是以前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念宁也是从前那般活力满满古灵精怪,父亲依旧威严,母亲依旧温柔,她的家人依然美好。
前几天念宁还和她讲过[神社鬼故事——被抛弃的神明],说是现在大家的信仰都太不纯粹了,以此为生的神明每夜都发出濒死的低吼,所以晚上路过神社的人都会听见好像有什么在土地里沙沙啦啦的哭泣。
大概是谁编出来吓唬家族里的小孩让其早点回家的。
那是她永远的归处,这样想着她走过一个转角处。
嗯?
脚步一下子顿住,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退后了几步,秋念慈选择借着墙壁的遮掩小心翼翼的探头观察。
咬了下嘴唇,她有点懵。
她好像正在目睹一扬抢劫的犯罪现扬,但这不是重点。
她可能碰见了此生最令她惊讶扬景,如果她的眼睛没问题的话。
受害者的那一行人里,那个黑头发的那个男生,应该是她的同桌,白逸之。
她一会儿是不是应该买一张彩票?
有生之年她竟然能看见有人抢劫白家的底线,他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失败进监狱,成功进地狱。
咽了一口口水,她下意识有些同情那些抢劫犯,在心里认真的批评了一下自己以后,她将目光再次定格在这有些荒唐的事情上。
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她大抵认出了一起的还有蓝家的少爷,看上去焦虑又愤怒的鹤同学,以及被手枪抵住脖子用来充当人质的简小姐。
皱了皱眉,除却不了解的蓝楚明和白逸之这个被上天眷顾的人,她依稀记得鹤霄的身手相当不错,是跆拳道全国赛的女子组冠军,念宁曾经不止一次在家里和她提过。
嗯……或许是因为枪的缘故吧,嘛,也是,再厉害的武学大师也不能和子弹比速度,她这种连跑步都喘不上气的还是先离开这样找个地方报警好了。
下定了心思反而感到了放松,或许她待会儿还能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杯冰雪碧顺便买些晚饭的食材。
今天可真是美好的一天。
此时夜色正浓,月亮都被乌云遮住,就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喀拉!
命运无声的在嘲讽,她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一只易拉罐,向一旁倒去的圆柱形物体最终发出了铝制品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漆黑的幕布下显得尤为戏剧性。
白眸瞬间睁大,被风吹落的绿叶飘过她的眼前,注定了某种结局。
无论做出什么举动都无法改变她即将暴露的事实。
那印着黑红印记的小罐子咕噜噜的滚到一旁更深的黑暗里,却把她暴露在恐怖的光线下。
动静于深夜中显得无比清晰,不用思考都知道这一定会被精神高度紧张的抢劫犯们察觉到。
明明只是一个在喧闹的白日完全被忽视的易拉罐,却在这样夜晚里产生了显眼的效果。
“谁!出来!”陌生而又粗犷的男声,期间还夹杂着子弹上膛的响动。
由于身份问题从不说脏话的秋念慈生平第一次这么想要埋怨些什么,她舔了舔牙,告诉自己要冷静。
如果这是电视剧,那么接下来她大概会学出一声像模像样的猫叫,在犯罪分子一句什么嘛,原来是只猫的感叹中逢凶化吉。
可惜,这不是电视剧,她也不会学猫叫。
按下了手腕上黑色手环内侧不起眼的按键,她举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从黑暗中走出。
还真是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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