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那棵树能吃了我?”
“你这孩子,听人劝吃饱饭,你哥还能害你吗?那棵李子树不吉利,树下死过一个老太太,被掉下来的树枝子穿死的!”
“真的假的,你咋知道?”
“你别管我咋知道,你就管认真听话就是。”
“好,知道了知道了,别念了。”
“要不就先这样吧,听你对我爱搭不理的,不打扰你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上课别迟到。”
“哥。”
“还有事?”
“你说有光和没光的世界……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什么东西,物理题?”
“什么物理题,算了算了,不跟你这个半吊子学渣探讨这个了,没劲,我挂了啊。”
挂掉电话后,叶成龙有意检查了一下手机,昨晚竟有不止一通拨给妹妹的电话记录,但只有最后一通是拨通了的。
将出小区大门路过两栋楼间,叶成龙看见一个开着灯的藏青色小篷,棚外摆设两只长凳,三五个带着白色尖顶帽的男人正坐着聊天。
怪就怪自己太好事,边走边百无聊赖移动眼珠子乱看,只见那小篷右书“难忘手泽,永忆天伦”,左书“继承遗志,克颂先芬”,横批“音容宛在”。
小篷内正对挂着一幅硕大的遗像,上面的老头看起来面相安详和善,就是隐隐约约让叶成龙觉得眼熟。
这……
如果没记错的话,灵堂里高挂的正是今早在九号楼楼下,自己曾问过路的晨练老大爷!
而追悼会通常不会赶在先人去世的当天举行,叶成龙思索至此不觉加快脚步,却突然冷不丁全身一震。
与大爷交谈的最后,大爷不是说让自己给他家人传个话吗,没想到素未谋面的大爷家人还真让自己遇见了!
叶成龙驻足长叹一口气,这几天倒真成了半个鬼使,各种交接阴阳两界。
顺便的事,能帮就帮呗,叶成龙主动折回灵堂,和长凳上一个带白色尖帽、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年轻男人说:“恕我冒昧打扰了,我说的话您可信可不信,今早一个穿紫红色太极服的老大爷让我传个话,说他屁股硌得慌。”
长凳上的几人皆盯着叶成龙,愣的一句话没说。叶成龙的使命完成,转头就走,五六米的距离才听到背后的交谈声。
“寿衣裤子是不是给咱姥爷穿反了?我当时看着就不太对劲儿。”
“我第一次给人穿寿衣,哪分得清正反啊。”
“要不,还是开棺检查检查吧。”
……
出了小区大门,叶成龙想搭出租车,怎奈马路空空荡荡,宁水到底是个小城,晚上没什么夜生活可言。
还好走了一段看见公交站前停着一辆出租车,叶成龙从副驾驶开着的窗户向里探,想问司机是否还在正常接活儿。
“怎么是你啊师傅,还没走?”叶成龙诧异道。
这出租车竟是自己来时所乘那辆。
只见此时司机满头大汗,僵直地转头过来,两个眼珠子血丝满布,“啊,是你,你搭不了我的车,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叶成龙继续问,司机才娓娓说他和自己在九号楼下道别一出小区,就见公交站有个女人远远朝他招手。
车越靠近却越让司机觉得古怪。
这女人藏在站牌之后,是斜弯腰伸出上半身朝他招的手,而她弯腰的角度很大,除非身体畸形正常人很难做到。
司机心里不免犯起嘀咕,毕竟经常开夜车也是听过见过的老手,便想直接一脚油门把车开走。
不料女人察觉到靠近后车速不降反升,竟在车人擦身而过的间隙直接直挺挺跳过来!
司机吓得一个甩尾急刹车,右后轮突然生硌了东西,随之整个车身剧烈颠簸。
司机在车上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设才敢下车查看,发现车子周遭无异常,只右车轮沾着血水,车轮底下却空无一物。
叶成龙听得身子不由后退,搭眼去瞧右后轮,粘腻腻的果真挂着猩红,车轮后的柏油路上却并无血印。
奇怪,真的很奇怪……
“你报警了吗,师傅?”叶成龙问。
“报了,交警在路上。”
“你不用太焦虑,看现扬最多就是个次要责任。”叶成龙干巴巴地安慰道。
司机再次转头,回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告别司机叶成龙继续往前走,走到十字路口见有交警开着摩托车拉风路过,随之回望身后停在公交站牌的出租车,却不料看到了今天所见最令叶成龙毛骨悚然的一幕……
就在那出租车车顶,如蜘蛛般趴着一个身体扭曲至极不自然角度的白衣长发女人!
叶成龙一个踉跄,疯似地拐弯跑向另一条路,说来也奇,这条路车流密集、行人如梭,和刚才幸福花园所在的福慈路形成强烈对比。
叶成龙没着急回家,而是去了本市大排档聚集区,宁水市晚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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