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啊警察大哥,我知道他家住址!福慈路幸福花园九号楼九零一。”
“灭门那家?”
“对。”
“我劝你态度认真!”吴大伟眉头更皱了。
“我不敢说谎,玉佩就住那儿,千真万确!他现在一时半会儿可能不敢回去,不过等风头一过,你们派个警察蹲点,我保证准能逮到他!”
吴大伟刷刷在便签上写了行字,招手叫门外一个年轻男警张向东进来,叶成龙见新进来的男警约摸也是三十中旬年纪,浓眉大眼,很像个警察的样子。
“东子,你跟小秦去这个地址看看,要是有人带进来问个话,要是没人问问周围邻居、物业、居委会确定这个地址现在到底有没有人住。”
张向东连连应下,才看清便签上的地址,“凶宅?”
“不错。”
“啊这……老大,那个,外面天都黑了,开玩笑呢,不如等明天白天?”
“你小子,现在公务都敢拖?”
“不是,我意思是这地方还能有人住?”
“没有人还没有鬼吗!”吴大伟不悦道,“你个堂堂人民警察怕什么牛鬼蛇神!”
“好的老大,我这就去。”转身边走边小声嘀咕,“还好不只我一个冤大头,不过那小子也不怎么靠谱就对了……”
之后,叶成龙被一个人留在审问室,心想凶宅的名气真不是盖的,连人民警察都憷它三分。
审问室内空空如也,墙上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蓝色标语,叶成龙一转头,身后还有个电子钟,红色秒数一闪一闪频繁更换,跟定时炸弹倒计时似的。
两个小时后,吴大伟、夏芳又一起进来。
“凶宅已经实地调查过,门缝蜘蛛网完整,少说也有十天半个月没住过人。”吴大伟直截了当道。
“不可能吧……”叶成龙不敢置信,“警察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地址是福慈路幸福花园九号楼九零一。”
“没错!你这是质疑人民警察的办事能力,还是单纯侮辱我个人的智商?警局这种地方容你随口胡诌!”
“我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已经上升为我们警方重点的调查对象了。”
“凭什么啊,你们凭什么把我当重点调查对象?我不服!”
“就凭你信口开河,跟警察说谎。叶成龙,你给我想清楚听明白,再不说实话你就没有从轻处罚的机会了。”
“处罚?搞笑呢,我根本没有说谎,谈什么处罚!”
“行行,见了黄河不死心,年纪轻轻嘴是真硬。”
“我跟你捯饬不明白,我就想问你们警察怀疑人都不需要证据吗!但凡有点逻辑都能想通,就算我在玉佩这件事上说谎也不能证明案子就是我做的吧,你们还以为现在是刑讯逼供猖獗的年代!”
“现在是法制年代,谢谢,不用你提醒。”
“你们今天到底想把我留到什么时候!我真是烦得够够的,再这样下去我告你们限制公民人身自由!”
“行了你小子,警察局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你要证据,我们当然有证据,现在我就一件一件摆给你好好看看。”吴大伟最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提起手中的塑料证物袋,“你说这东西是你朋友,也就是那个叫玉佩的人的?”
叶成龙看着塑料袋里的玉折扇,已经不沾任何血污,灯光下玉骨透着晶莹的华彩,一眼看到就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叶成龙,回答问题。”
叶成龙呆呆地,只点点头。
“很好,”吴大伟一脸不出所料,“那你就和命案脱不了关系了。”
“胡说八道!”
“呵,装精神分裂的嫌疑人我见多了,一做鉴定马上现原形,我们会用事实堵你的嘴。”
“你他妈越说越离谱,哪只眼睛看出我精神分裂了!”
“诶诶诶,注意素质。”一旁的夏芳打断道。
“口癖口癖,对不起警察大……”对面分明是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警,叶成龙叫警察大啥都不合适,总不能叫警察大妹子吧。
“哪有玉佩,你就跟我说明白哪来的玉佩,撒谎都不知道取个像样的人名,你九年义务上全了吗?”吴大伟语带嘲讽。
叶成龙眉梢震颤,终于意识到了重点,“今天上午是他带我去的银座苑案发现扬,你们查了那么多监控,难道看不见他?”
“可不是看不见,看见了还说你精神分裂?”
妈的。
他妈的。
玉佩莫不是个鬼?
“终于有点儿反应了,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今天银座苑柯仁命案,昨天扶槐中学李建国命案,都是你做的吧?”
叶成龙心里犯空,从头发丝到指甲尖止不住发麻,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实话说我现在心里有点儿乱,我无话可说……但我实属冤枉。”
“行,你现在有权保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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