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卫氏眉头紧皱,这盛素裙不在府内,居然是进了宫中的羽林卫,还整日同皇子公主们混在一起,难怪她舍得搬出盛府,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以前还是小瞧她了。
“好女儿,我知道你心里恼,你且先坐下,待我细细想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膝下无儿,只有两个女儿,可如今又过了能生育的年纪,照老将军对盛素裙那副宠爱的模样,保不齐往后将这盛府的万贯家财都拿去给了她,到那时,她盛素裙未必能容得下自己。
那不如再为将军纳一个侧室,她不能生,那就让别人替她生,不论那孩子如何,她都会是那孩子的嫡母,她必须早做打算。
“总之,我盛安然此生非秋哥哥不嫁。”
盛卫氏看着女儿那般模样不像玩笑,“人的一生还很长,你不必过早下此定论。” 可盛安然听了那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透着若有似无的坚定。
照晚苑内,地牢中,那红衣女子衣着褴褛,面色憔悴,满眼疲惫地躺在地上,一旁放着的水和食物都不曾动过。
顾怀信拂了拂衣袖上的灰,睨着眼看着地上的美人,轻笑一声说:“你长得倒是挺美的,为何不想活?为了北辽王?”
那女人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声音却如蚊吟般,“你把他们都杀了,为何独留我一人?见我长得美么?”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冷静,你这张脸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顾怀信蹲下,猛地捏上女人的脸,蹙着眉头盯着她,眼神格外凶狠,停影将水递过去,顾怀信接过将有水的碗贴在女人的嘴边,强行灌下去,女人挣扎了几下,顾怀信的手更加用力,红玉的下巴被捏的生疼。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条件是以后为我做事,北辽王那边我会替你应付,你很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男人站起来,将碗砸向墙边,“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不仅擅媚术,还擅药术,如果你不想自己的才华被埋没,更要好好考虑清楚。”
红玉听到后半句心下犹豫了,可她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只双眼猩红死死盯着顾怀信。
顾怀信只扔下一句:“好好活着。” 转身离开,停影紧跟在他身后。
天色渐晚,树林里四面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温度开始下降,我感觉我已经要死了。
又冷又饿又渴,我发誓这种感觉我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我将肩膀上的那支箭折断,心想着宫中的护卫体力就是好,跑了那么远才好不容易甩掉,不过话又说来,上官秋何时箭术如此之好,倘若上一世他弑兄夺位全凭他自己,那么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我无心再去想那些事,又有些担心无眠的安危,原路返回去找他,半途中竟听见狼的嚎叫声。
在看到那双发绿光的眼睛之前,我也在赌自己应当不会如此倒霉,没想到啊,莫非是天要亡我。
我动作缓慢,捡起一根粗树枝,观察站在我对面那只狼的动作,跑定是跑不掉了,反杀它我没什么把握,我攥紧木枝,按兵不动。
过了一会儿,那狼眼神里杀气减少,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闯进我的视线内,“我以为你够聪明,没想到蠢到受了伤往树林里面跑。”
我嗤笑一声,“原来是副使,小人本就是蠢货。” 因为体力不支,我实在没有力气,全身一放松下来就想躺在地上,可我不想在李代瓒面前太狼狈,半跪在地上,“能否请求副使派人将我的弓箭寻回?”
他站在不远处俯视着我,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眼神却有些空洞,听完我说的话,他嘴角微微上扬,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这段时间我已耗费太多体力,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可我并未倒下,是他扶起了我,语气平淡,神情冷漠,“你之前还欠我一个人情,我要你向我保证你必须要保住自己的命,我虽不知道你为何入箭簇,可我告诉过你,这不是过家家。” 他一把将我抱起,我毫无还手之力。
我听完这句话便昏迷过去,等再次醒来,我人已经在墨院了。
沐华端着一碗药进来,“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留下的药,他让我煮了让您喝了。”
那是灭蛛的解药。
我不明白李代瓒为何说出那种话,就好像他仰慕了我许多年一样,可我上一世同他接触很少,我都不记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交情。亦或是他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所以他才想让我好好活着。
可那样的话,如果是真心的,谁会一脸冷漠的说出来呢?
东都新历305年8月末,御赐使上官秋同陈大将军所率军队一同前往东都南方边防之地,平定祸乱,商讨互市,签订合约,护东都百姓平安,捍东都国土安宁。
东都新历305年9月末,淑妃诞下一名女婴,东都王大喜,赐名上官允儿,举都欢庆。
就在我以为事情已经顺利往我预测中发展时,东都王忽然病重,同时边防之地再出事端,北辽大军来犯,全东都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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