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打开,槐旭挥袖点燃烛火,急跑到他跟前,为他续上灵力稳住身子,心急如焚,脸色难看。
“我去找阿黎。”
他衣角被席牧昀抓住,“不用,魇气而已,本座从前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没有她,也一样。”
槐旭根本不听,扯着衣摆就还要寻她,门却被席牧昀强行关上。
他无奈叹气,眼下这牛脾气上头,他也只好转身回去,将席牧昀扶起,在他身旁护法。
***
“嘶啦”声响,竹黎握着眼前藤蔓,她左肩被藤尖贯穿,咬着牙将藤条斩断,她疼得无力瘫坐在地。
雨水混合着血水,从头顶灌下,她眼睫垂下,滑落一滴水,紧紧用手握住身旁玉斧。
眼前妖君向她靠近,“毕竟是女子,就让桃花送你一程。”
他挥袖,一只桃花瓣凝成的绳索攀上她腰肢,将她整个人举起,渐渐地,双脚离地,她被花枝钳制在半空。
桃花瓣从脚下开始蔓延,仿佛要将她裹成蚕蛹,随后迅速蔓延,将她发丝都缠绕住,很快便只留下一双眼睛。
竹黎全身被定住,不能动弹,她与眼前这大妖实力悬殊太多,他杀自己简直就无需费力。
花瓣逐渐覆盖上她双眼,花瓣俨入她全身,几片钻入香囊,藤妖的动作一僵,瞳孔微缩。
正当竹黎要被闷死,奄奄一息时,花瓣却全数散开,她整个人从空中后仰坠下。
她唇色苍白,有些不可思议看向眼前人,他神情莫测,只是也呆呆看着她。
“你的香囊真特别,哪来的?”
竹黎下意识握住腰间绿色香囊,面对着他步步紧逼,她撑着身子往后退,眸底阴郁观察着他。
铃声再次响起,她朝四周看去,眼前人一下又仿佛变了模样,抬掌就要向她下毒手。
竹黎想起他刚才反应,飞快解开香囊,举在他面前,“别杀我,这香囊你喜欢便拿去。”
果真,对面停下动作,伸出指尖想要触碰,但又怯懦收回,惊诧中带着些慌乱。
她连忙起身,用香囊逼着他连连后退,直怼到他脸上,藤妖步伐凌乱,被吓得转身消失在她眼前。
捧着香囊的竹黎扭曲着脸,“他怕这香囊?”
她不敢多想,收好香囊便着急忙慌捡起伞往回走,可走着走着,身体越发乏力,看着还插在肩头的断藤。
竹黎在空中挥洒一行字,看着绿光飞向云层,随意捡起地上树枝,撑着继续赶路。
乌云密布间雷声隆隆,大雨如注,水花混合着泥土溅在她裙摆上,寒冷随着冷风袭入她体内。
她步伐颤抖,脸色惨白如霜,身上衣裙已湿透,像块沉铁挂在身上,树林此刻格外阴森,仿佛猎物般,紧盯着她。
要将她撕碎,吞噬,碾磨殆尽......
树枝呲呀一声断裂,一时没支撑她无力向前摔倒,竹黎垂着眼看雨水在眼前扎入泥泞。
“好累,好困,也好疼......”
小辣椒声音颤抖,【宿主,再坚持一会。】
竹黎意识开始涣散,手指不住轻颤,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闪,“康宁......你”
“我在!”
声音打破宁静,竹黎身子被人从后方扶起,康宁将她依靠在肩头,他撑着伞一脸心疼,轻咬着牙咽下气。
竹黎舒心一笑,倒头晕死在他怀中。
康宁将她整个人抱起,消失在原地,独留下那把被泥泞沾湿的纸伞,沾染的血迹也逐渐被冲刷。
一闪而过,康宁抱着竹黎出现在城中,他步伐匆忙随意找了间客栈,不免吓到些过路妖。
伙计看着两人上了隔间,招呼人去拿些药送上楼。
康宁在整个屋子外设下结界,他先是用神力稳住她身子,随后将肩头的藤条融散掉。
他将体内神力贯入,可行至半路,又收回了手,将她抱上床榻,抬手在掌心烧灼火珠为她驱寒。
“竹丫头,这伤可不能白受,让那人也心疼心疼,亏你知道受伤了给我传信,心里总归记得我,将来可也要记得。”
康宁将抬起的手垂下,保持着动作守了她一夜,榻上之人睡得安稳,胸腔起伏有律。
天灰蒙蒙亮,昨夜骤雨刚过,刮风时还有些冷瑟。
雪轻言微惊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昨夜如此大雨,竹黎会去哪里?
她急忙告知席牧昀槐旭二人,两人对视一眼,来到她房中查探,不像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席牧昀伸手在胸口感应灵力,却感受不到丝毫,之前他将一丝灵力附着在粹风斧上,为的是可以找到她,必要时也能救她。
他敛沉着气,感受着房中气息,尝试用拘银丝找到她。
席牧昀攸地睁开眼,“藤树旁,我感受到一丝气息。”
三人对视,连忙出门寻找,按照所说,只有城东有一棵千年藤树,几人赶到时,什么也没有,于是分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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