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月华织锦,云纹模样的披风,她手指来回碾压,这好像是席牧昀的披风,怎么在她身上?
她站起身,拍了拍披风角沾上的尘埃,捻诀将污秽洗净,看上去一洁如新。
眼下只有她和席牧昀两人,另外两人不知跑哪去了,见他似乎还在沉睡,她便放轻声音向他靠近。
铺开披风轻轻搭在他身前,看模样似不太舒服,眉头紧锁,额头还有些细汗。
不过她可不想滩浑水,一下发疯说不定就要掐死她。
于是她利落转身正准备离开,裙摆却被人死死拽住,“母君......别走。”
竹黎微愣,使劲拽着裙摆,不满道:“所以乖儿子,快松开你娘的衣服啊!”
她双手用力拖拽,硬是没赢过他,干脆就盘腿坐在原地,“喜欢就有种一辈子拽着,别松开啊。”
竹黎半信半疑俯下身凝着他脸庞,“不是你反派睡这么沉?一般不都是只能在女主身边,闻着女主的气息才能睡吗?”
“这不睡得像个死猪吗,力气还一点没减。”
竹黎缩回身子,撑着脸很是无奈,见四下无人,产生了一个绝妙且危险的念头。
她靠近他耳边,气息温热,“喂~你爹来喽!”
没反应?
于是精神抖擞,从芥子中取出几个瓶瓶罐罐,一颗一颗喂进他嘴里,捂着唇让药丸化在舌腔中。
试了几瓶见都没效果,对方却有转醒迹象,她拿出提前备好的蜜饯糖果,一股脑全喂给他。
随后拍拍手若无其事转过头,【毒箭封喉;马前引;淬骨丸;腐魂铅都无效,下次换别的再试试。】
“咳咳”闷声从她身后传来,席牧昀两腮鼓鼓囊囊,一脸不知所措,拧着脸有些委屈看向她。
竹黎闻声转过头,不禁笑出声,刚才没注意塞太过,他现在就像个小松鼠似的,十分滑稽。
席牧昀从腰间拿出手帕,将口腔中糖果尽数吐出,抿着唇皱眉,“好苦。”
竹黎瞳孔放大,不会是糖太多了,没化开遮掩苦味,万一被他尝出是毒药就完蛋了。
她急忙从怀里在找出两颗糖丸,二话不说就捏着他下巴喂进去,捂着他嘴强行不许他吐。
如今最多犯个以下犯上,若是被发现,那就是死无全尸了。
竹黎按压住他握着手帕的手,防止他再吐,“主上先不要吐,等糖融化就不苦了。”
她在心里默默记数,干坏事时当真心虚得不得了,可千万不要发现才好。
席牧昀反常的听话,鼻尖萦绕着淡淡糖果甜,还有各种毒药的苦和涩,她刚才又给自己下毒了。
抬眸看向她,温热手掌覆盖在他嘴唇周围,刚才被噩梦惊醒的慌乱褪去,呼吸声渐渐平稳。
见他似缓过劲,竹黎才缓缓松开,“怎么样?”
席牧昀垂眸,用袖子擦拭着嘴唇,“为什么要给我吃糖?”
竹黎眼神游离,【总不能说是为了掩盖毒药的苦味吧,说得好像没吃过糖似的。】
“我刚才见主上似乎被噩梦缠绕,想着吃颗糖说不定能缓和一下,一时没注意,兴许刚才里面有发苦的糖。”
【靠!这是什么破理由,席牧昀会相信才奇怪了......】
席牧昀什么也没说,只是颔首,垂眼看向锦丝帕子包裹的糖骸,各式各样,五彩斑斓,糖怎么会苦呢?
你编的理由的确很烂,但不无道理,以前母君在时,只要他做恶梦,母君便会在醒来时给他一颗糖。
很甜,很甜......
他那时盼着吃糖,还希望多做噩梦,但似乎很久很久没吃过了。
没多久,槐旭和雪清言便双双回来,拿了各式果子,雪清言解释道:“我想做点什么,昨晚阿黎念叨着想吃珍珠奶茶、火锅、麻辣烫什么的。”
“我虽都没听过,但想必是食物,猜想你定是肚子饿,所以给你寻了些果子充饥。”
竹黎看着寡淡乏味的果子,舔了舔嘴唇,这么说她的确很想念,很想吃!
但还是笑着接过果子,十分感激两人。
她拿起两个青枣,用帕子擦拭干净,迎面递给席牧昀,“嗯~”
他也没推辞,接过就几口吃下,竹黎又擦了个大梨子给他,嘴角微抽搐。
【这人看着比她还饿,猪八戒吃人参果呢,味还没尝着就一路到肚子里了。】
他啃梨子的手一顿,瞬间慢条斯理起来,眼神警告看她一眼。
竹黎啃着梨子别过眼,【strong!】
几人修整好便再次出发,但这次不是徒步,席牧昀想必懒得再动,拽着竹黎就消失在二人眼前。
只留下一句话,“我在桃澜谷等候。”
槐旭飞快眨眼,看着消弭在云间的紫色身影,耸肩嘴角上扬,“清言姑娘,你别介意,我们慢些也无妨。”
雪清言相视一笑,“无碍,快些也好,我的身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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