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王江酒大胜北蛮,战功显著,特赐国公府二世子故倾为妻,三日后完婚,以示嘉赏,钦此。”
羽盛读完圣旨后,脸上满是同情。
江酒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碎裂,整个人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
“锦王殿下,快跪下领旨谢恩。”羽盛忍不住出声提醒。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江酒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先把表面功夫做好。
没过两个时辰,京城便都已知晓。燕国虽然包容性较强,允许同性之间成婚,但人们把传宗接代看的尤为重要,赐男妻,不仅代表着往后皇帝不会重用锦王,连故倾也不能在朝中任职。
一道圣旨,毁了一个王爷,一个探花。
三日后,故倾被抬进了锦王府,国公府虽已经没落,但嫁妆还是一箱一箱的送往锦王府。
“拜堂就不必了,直接入洞房。”江酒声音无悲无喜。
江酒说完便走向了宴席,酒一坛接着一坛,似是想灌醉自己。
天色渐晚,江酒醉醺醺的朝婚房走去,门被推开,故倾不安的捏着嫁衣。
江酒看着故倾,没有丝毫怜悯之情,揭开盖头,一只手撑着床榻,另一只手青筋暴起,掐住了故倾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如同地狱的恶鬼在低语。
“二世子,你可真是金贵啊,一道与你成婚的圣旨,便让本王三年的努力全部白费。”
话音刚落,便像是碰到了脏东西般,狠狠甩开了故倾。
故倾止不住的咳嗽,可江酒嫌恶的表情以及擦手的动作却是将他的一颗真心伤了个彻底。
江酒看着故倾一副柔弱的样子,撕开了他的嫁衣,动作粗暴。
“故倾,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你该受的。”
直到故倾昏迷,他也没有停下。
一夜荒唐。
翌日,阳光洒进屋内,故倾只觉得浑身疼痛,一旁的奴婢依梅见他醒了,一脸尖酸刻薄。
“王爷说了,您侍奉不佳,禁足半年,无召不得出,另外让奴婢转告您,滚回偏院,那处院子不是你可以肖想的,若是识相,便不要让王爷看见你。”
这句话无疑决定了故倾以后在锦王府的地位,正妻却要和小妾一样住在偏院。
故倾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奴婢清竹,见过王君。”
清竹与依梅都是江酒的贴身婢女,性子却与依梅截然不同。
故倾有些意外“清竹姑娘,不必行礼。”
“万万不可,礼数不周乃是重罪,还请王君和我来,王爷吩咐我带您去往后的住处。”
清竹说完,便朝偏院走去。
门吱吖一声被推开,屋内的灰尘让故倾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王君,以后您有需要的尽管吩咐奴婢,奴婢还有差事。”
清竹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故倾淡淡的嗯了一声,这是他这两天来唯一受到的善意,但他却不是个会表达的,只是默默的把清竹记了下来。
故倾环视了一圈,屋内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到处都是灰尘,像是很久没有打扫了。
在国公府,他是不受宠的二世子,母亲在生他时血崩而亡,父亲一直记恨他,认为他是不祥的征兆。
十年寒窗,他本已经是探花,一纸诏书,却让他仕途尽毁,他又何尝不怨呢,但一想到他嫁给了心上人,他便无悔了。
表面清风霁月的故倾公子,实际上受到的苦楚不比旁人少。
江酒出府后便直奔军营,挑了几个人陪他练武,三个时辰未到,他们便个个苦不堪言。
“不堪一击,如何能上阵杀敌。”
话落,江酒便翻身上马,直奔怡红苑。
怡红苑是京城有名的花楼,但里面的姑娘各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非达官显贵不能入内。
怡红苑此时热闹非凡,江酒豪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
第二日,江酒为那头牌赎了身,抬进了王府做侧妃,又纳了十几房美妾。
故倾听着他们夜夜笙歌,身体愈发不好。
又是一年春,清竹告诉故倾他的禁足已解时他还有些恍惚。
不一会儿,依梅来了,她已经是侍妾了。
“哟,王妃的禁足解了,妹妹我可甚是开心呢。”
这一声王妃无疑是在狠狠羞辱故倾。
故倾不想理她,他不屑于这种人计较。
依梅忍不住轻嗤“还当自己是探花郎呢,一个不受宠的男王妃,真是可笑,王爷可是亲口说了,他不喜男子,某些人还是别痴心妄想,自作多情了。”
故倾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元昭二十五年,江酒同往常从怡红苑回到锦王府时,发现一切都变天了,他又一次见到了羽盛,羽盛的表情十分复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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