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白莲”,“陈平安”朦胧间,听见耳畔传来女人温柔地呼唤。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茅草屋里,身边坐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妇女,笑吟吟地望着他。
妇女伸手摸了摸“陈平安”的额头,用宠溺的眼神说:“烧退了不少,来把药喝了吧。”
妇女从床头柜拿来一碗中药,“陈平安”自觉的张口喝下,一股苦涩的草药味使得他蹙眉。
“妈,你是要给我找后爸吗?”
妇女看了看身后的那套白色华服,眼神中多了一丝不舍。但,很快就被笑容掩盖住了。
还没等妇人回答,屋外就有村民敲门,催促道:“好了没!”
“陈平安”刚想开口说话,就觉得身子很沉重,眼皮子也上下打架。
妇女拿起口红片,抿了抿。画上金灿灿的眼影,随后披上那件绣着莲花的华服,美的宛若天仙。
“莲,妈妈无能,让你爸跑了,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妇女梨花带雨的说着,拿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盖上盖头就出门去了。
离开后,“陈平安”因为药效沉沉的睡去了,当他重新苏醒过来时,就听见村里开始放鞭炮。
于是出于好奇,跑出屋。
就看见村子里聚满了人,他们脸上都画着诡异的花纹,一边围着篝火跳舞。
嘴里还说着,神啊,做为您的子民,我们将圣女献于你,祈求您赐福!
“陈平安”看见篝火旁停着一顶轿子,上面坐的就是身着白色华服的妇女。
在村民跳完舞后,就抬着妇女一路往后山走。穿过迷雾,来到一处森林腹地,“陈平安”眼睁睁看着妇女被人割了喉!
鲜血四溅,妇女身体歪着脑袋,倒进祭台后的裂缝中。
“她不是白莲?”,那名抹脖子的村民,他惊呼道!
在村民惊呼时,他们看见了偷偷跟在队伍后的“陈平安”,大家就像看见猎物的饿狼,蜂拥而至!
“陈平安”扭头就跑,可是根本逃不过村民围堵。
很快就被围在悬崖边,其余村民也紧随而至。
看着身边那些画着诡异面妆的村民,就像置身地狱般窒息。
一个身材魁梧的村民,对着“陈平安”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他怒斥:“身为圣女,是你的职责,你怎么敢忤逆!”
村长举着火把,盛气凌人的说:“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为的就是大山迷雾散去,好让我们能平安出入村子!可你不争气,大雾依旧还在,你辜负了我们的期望!”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都述说着他们的不满。
仿佛要把村子的大雾,庄稼无法更好的运出村的状况,全部发泄在他身上。
很快,语言化成野兽们锋利的爪牙,刮扯开了“陈平安”的衣服。
野兽们的利牙,嵌入皮肉!
经过一夜的摧残,“陈平安”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泪水早已流干。
“村长,接下来怎么办?”
村长望着地上的“陈平安”,他只是冷冷地说:“反正这圣女也没用了,不如就把她献给神吧!”
村民们就像架着死猪般,把“陈平安”捆在木棍上,被架着从缝隙中丢了下来。
掉入裂缝底时,他看见了早已失去生命体征的妇女,正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白色华服。
而在妇女周围,堆满了腐烂程度不同的尸体。看样子村民不止一次,用活生生的人命来献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陈平安”热泪盈眶,他扑在妇女的怀里,不停哽咽着。
就在“陈平安”哽咽间,他脑海中都是村民们狰狞的笑容。
他们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往日客客气气的模样。
当初,白莲被选为圣女的时候,村民们都是大鱼大肉伺候。
村长还说,庄稼丰收,大山迷雾散去都是多亏了白莲。是福报!
可是一切,都因为山林大雾的卷土重来打破了。村民看着白茫茫的大雾,开始抱怨,他们排挤白莲和她母亲。
父亲也因为排挤,和一个外村的女人有染,最后跑了,只留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
想到这,泪水模糊了“陈平安”的视线,泪滴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你们在以白诋青!你们都是在以白诋青!”
“陈平安”一边抱怨,一边裹上染血的华服,跳着往日村民教的,与神灵沟通的舞蹈。
倘若神明,你真的存在,我要你诅咒,诅咒所有人的福报都归零!当以最惨烈的祸,回报!
就在华服袖子与裙摆挥舞间,地上那身影犹如灵动的莲花。
跳舞间,裂缝中传出一阵骚动。顷刻,聚满了由虫子组成的潮流。
它们迅速涌向“陈平安”,很快就将他吞没。
就在那些虫子涌入七窍时,那种刺痛感使得他叫出声来。
就在虫潮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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