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衍捻起一子放于棋盘一角,淡声道,“清儿修了那心法。”
对弈之人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轻声说,“到底是心急了些,看来百里家真是不可交与他。”
语气一转,道,“你那大儿子如今倒是比你出息。”
百里衍催促对方落子,闻言神色淡淡,“百里家未来风浪颇多。”
灵子结界内,二人相对而坐。
灵子结界外,书皑山上仿佛有飘不完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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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往亡州,人物山川愈见稀少。
等到远远望见州门的时候,苍凉之感扑面而来。
两棵三人都环抱不了的老槐树扎在州门两旁,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休憩其间。
槐,鬼宿之树。
刚入州门,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迎面而来。
这里与期州的集市繁华大不相同,每户人家紧闭其门,少有人出。
街道上只几个老妇人在扫自家门前的地。
看到百里溪几个,先是讶异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宛若叹息般摇了摇头,看得百里溪几人一头雾水,期檀儿则直接回了马车车厢。
几人越往城内走,所见之人越少。
“小明,这亡州真要亡州了吗?”百里溪骑着马,慢慢往前走。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东望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幻想的书中所载情景,并不如眼前十分之一。
一个小孩踢着小皮球走到了大路中央,事发突然,险些压在车轮之下。
百里溪赶紧飞身下马将他拉到一边。
一位估计是小孩的家人赶来,将孩子拉进怀里,慌忙道,“小虎子,你吓死奶奶了!”
那个名叫小虎子的孩子,还在那里不知忧愁地笑。
小虎子的奶奶向百里溪道谢,百里溪摆摆手表示不用。
祖孙俩正要走的时候,百里溪叫住了他们,“这位大娘,为何这州城里全无人烟呢?”
小虎子的奶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是外州人吧?”
百里溪点了点头。
她仿佛了然般点点头说,“看在你刚刚救了我孙子的份上,我就提点你一句吧!”
说着,她皱紧了眉头,声音竟变得有些急促,“外乡人,你快点走吧,这里你不应该来。”
几人:“???”
见他们仍一头雾水,那位大娘叹了口气说,“你们随我来。”
大娘将百里溪几人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那是一处城南角落的小别院。
进屋后,她给百里溪他们倒了水,“年轻人,你们快走吧,这里很危险!”
期檀儿对照顾他人情绪比较在行,她上前拉住大娘的手,“大娘,我们是奉命来办事的,要去州主府。”
那老妇人听到后,仿佛更是不得了一般,拉着期檀儿声音颤抖地说,
“那地方可去不得啊!去不得啊!”
“大娘,你就告诉我们几个吧。”期檀儿拉着她的手期盼地说,百里溪也在一旁看着她。
大娘又叹了口气,苍老的脸上全是命运玩弄后的憔悴。
她摩挲着衣服上的补丁说,“我原先也是有儿有女的,女儿嫁到外州去了,我不久也要带着小虎子投奔她去。”
“那你儿子呢?”期檀儿问她。
大娘睁大了眼睛,“儿子?儿子被州主抓去炼长生丹去了!!!”
“长生丹???!”
老大娘点点头,苍老的眼眶里积满了浑浊的泪水。
“不知道州主从哪里寻来的方子,说是此丹能永结长生。”
“其实这从上任州主就开始了,州里的男人越来越少,这任州主直接派人来抓了。”
“我儿子被抓后,儿媳也跑了,现在只剩我们祖孙两个在这里挨日子。”
说到最后,老大娘哽咽了,在那直抹眼泪。
期檀儿在屋里安慰老大娘,百里溪与东望明以及林豆豆则出了房间。
“先生,你说我们也会被抓去炼丹吗?”
林豆豆不安地看着百里溪。
他没见过百里溪出手,至今以为百里溪只是一个治病救人,闲来无事卖药材和灵植的人。
百里溪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有我在,那州主被抓来给你当账房差不多。”
看林豆豆仿佛放松下来,末了,他添一句,“去找百里白白玩吧,他也可以保护你的。”
林豆豆点点头,去找被他们忽略在车厢里,至今还在四仰八叉地睡觉的百里白白玩。
看着林豆豆走远,百里溪沉了沉神色。
“小明,州主炼丹这事你知道吗?”
东望海摇摇头,“我从不知哪里有什么长生的丹药。”
他侧身真挚道,“且说修士本就比常人寿命长上一些,州主之间都有各家的心法,就连那期州老州主也是被人暗害才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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