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志国摇头道:“正堂背后屋脊冲射,名暗箭煞,主贫病少亡;正屋后面造川堂,名停丧煞,亦谓之停丧。”
“你家屋子占了巽、离、兑三位,而院子占了震、坎、艮三位,前三位属阴,后三位属阳,此乃阴阳倒置之局。更何况,阴位上还有棵槐树,槐树属阴木,有此树在此,更是阴重阳轻。”
他顿了顿,道:“这样的屋子,活人哪里能住?”
他原本是想让我带着二叔住到他那里去,可爷爷说了我们这一房不能离开,他只好替我家改风水。
他说这屋子他没本事动,但可以用翻卦法平一平其间的阴阳之势,让我们好过些。
在他的主持下,重新修了围墙,在槐树后方的墙上开了一个巴掌大的门,门前还修了路,这路修的笔直,却只有一根筷子粗细,隐在草中几乎不见。
不过该有的规矩一点不少,过年过节门前得清扫,门上还要贴对联,但褚志国强调这门绝对不能开,一开就是迎鬼进门。
另外,在正屋与槐树之间修了一个水池,池中用鹅卵石布了八卦图,还绕着池子修了分渠,延伸到屋外,绕屋一周,又引向远处。
说是这样我家就有了生气,虽然这生气中阴占七分,阳只占三分,但却让气脉流通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除此之外,紧挨着老屋又修了一幢二层小楼,恰好高过老屋梁脊半头。
褚志国对此颇为遗憾,他说要是能高出一丈就好了。
万瑞和万奇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这不就是钱的事吗?当即让人改图纸,按三层来修,可不论怎么修,这第三层就是盖不起来。
不是水泥进了水,就是钢筋一夜之间生了锈,甚至还发生过工人在上面看见有人拿箭射他,逼着他跳楼。
好在褚志国一直都在,这才没出事。
屋子翻修好后,他又让我多找几个人来住,那两房人立刻塞人进来,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想照顾我和二叔,还是想监视我们。
不过看在新房是他们出钱的份上,我对他们送的人都收了下来。
对这新房子我非常满意,但褚志国却让我小心,他说这房子现在阴不阴阳不阳,家神不驻,真仙不入。
如果真有恶鬼要闯宅,可比去别家容易得多,让我一定别在家祭祀供奉,免得香火引来孤魂野鬼。
昨晚要不是树伯挡着,姓杜的可就闯进来了。
现在树伯封闭七窍,我可得好好想想该该怎么利用褚宇带来的这些东西。
思索之际,我家门前忽然热闹起来,叫骂声不断,还有人哐哐砸门。
我通过监控往外一看,竟然看见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正聚集在我家门前叫骂,为首骂得最凶的是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定睛一看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姓杜的老婆。
死的不放过我,活的也不放过我?
我登时就有些火了。
更可恶的是他们竟然在我家门口搭起了灵堂,连姓杜的遗照都端过来摆上了。
这还了得?
我正要出去跟他们理论,褚宇先我一步开门,一脚踹翻还在上供果的桌子,抢过遗照扔得远远的。
杜大叔两儿子冲上来就要揍他,可他们连褚宇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他撂倒在地。
杜大婶一看不干了,一蹦三丈高,嘴里喷着各种污言秽语,跳到褚宇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若是平时,褚宇肯定是不会跟女人动手,但这杜大婶每句话都带着妈,这可戳到褚宇的痛点。
朝后一仰躲过她这一巴掌,一把捏住杜大婶的手腕,将她往上提起,杜大婶近两百斤的体重竟然被他像提小鸡仔似的提离了地面。
“你再骂一个字试试?”
杜大婶仗着人多,又是一口唾沫啐向褚宇,趁他偏头躲开的时候又咬向他手上。
褚宇手一松,脚下一带,她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她在地上打起滚来撒泼,周围的杜家人也开始起哄。
“多少钱?”我从褚宇身后出来道。
一听钱,杜大婶不哭不闹了,躺在地上,扬起头,眼睛转得溜圆,道:“我跟你说,这医药费……”
“不是医药费,是丧葬费。”
一听这个她更来劲了,腾得一下坐起来,道:“好啊!我家老头子给我托梦说的果然没错!还真是你个没娘养的害死了他!我给你说……”
话还没说完,她的脸上便挨了一脚,将她踹翻倒地,那动静堪比地震。
打完后褚宇懊恼地对我道:“我不想打女人的。”
“擦擦鞋,别弄脏了。”
虽然她刚才没说完,但我算听明白了,原来是姓杜的给她托了梦。
仅凭一个梦就到别人家里闹,整个村也就只有他姓杜的这一家子干得出来了。
不过也没关系。
杜家人被褚宇吓住都不敢上前来,就连起哄的声音都小了。
我的视线从地上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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