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宿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来:“阿谕呢?他怎么办。”
沈沾衣愣了一下,随即道:“他是我要的孩子,自然是跟着我的。”
“阿衣,我有点不明白你。”姜宿偏头看她,“你说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不想沈家牵扯进皇位之争里,可是你又为什么要把姜谕接回来?”
“我想不通。”
……
“姜宿,稚子无辜。”沈沾衣看了眼他,直言,“阿谕还小。”
“可便是放在你名下养,他也不一定活得了的。阿衣,你该知道,我不会留一个隐患在身边的。”
“他活得了。”沈沾衣坚定道,“姜宿,你该知道的,你欠我一个孩子。”
姜宿开口,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沈沾衣多年无子,归根结底确实是他的功劳。
“阿宿,我以后不会有亲生的孩子了,阿谕便是我唯一的牵绊,他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这个帝王位,你瞧着是好,天下人瞧着也是好的,于我而言却不过如此。”
……
“沈沾衣。”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唤了她的名字,“你说不过如此,可是你心里,真的这样想吗?”
“我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女子,因为我母妃就是聪明人,世间女子大多为情所困,如果不是感情,她们往往活得比男子透彻多了。”
“她们也往往比男人更有心计,所以我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女人。”
“那么沈沾衣,我们之间的感情,又余了多少呢,于你而说,在知道这么多事情以后,你对我恨更多一些,还是真的不愿计较过往了呢?”
“你要小皇子,仅仅是觉得他可怜,又或是有其他原因?”
“我不得而知,可是沈沾衣,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是不是问心无愧的,这些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谢家夫人是你主动结识,她为了她女儿不得不对你好,为你做事,钱大姑娘自以为算计了二姑娘的好姻缘,却不知这才是你要看到的结果,你利用她让二姑娘谋了个好前程,又让她入了王府。”
“说是多个人照顾我,可我们都知道,钱大姑娘过府,代王妃不在,代王府后院一定会乱。”
“到底是照顾还是添堵,你我心知肚明。”
“至于你的病,我们姑且算是真的罢,可姜谕的存在告诉我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你自以为和我打着感情牌周旋,我便不知道你这些心思,可是沈沾衣,不是人人都如钱大姑娘与谢夫人一样好算计的。”
“我曾经也觉得不可能是你,我觉得你真心爱慕我,欢喜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可当一切事情的矛头指向你,所有的不可能就都成了可能。”
“沈沾衣,是你身处我的阵营,却想着要背叛我,是你先要离开的,就不必再惺惺作态,让人恶心。”
“可是姜宿。”沈沾衣看着他,很认真的说,“我曾经也是什么都不懂,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我在家孝顺父母,出嫁了顺从夫君,是你为了沈家的权利说爱慕我,想要娶我为妻,也是你在我的饭食里下药,害我一生无子。”
“你敢说你功成名就后沈家的下扬会好吗?你不敢,因为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也从来没有信任过沈家,你登基了,只会觉得沈家狼子野心,只会觉得我与你同床异梦。”
“的时候你又会怎么对我,怎么对沈家呢?你会让旁人觉得你对我宠爱有加,是我自己不知好歹与你置气,你会让哥哥上战扬,马革裹尸,最后说一句爱卿已故朕心甚痛,天下百姓就会觉得你这个皇帝抚恤下士,,你会给沈家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让我的父亲母亲族人受万世唾骂,你却流芳千古。”
“可是殊不知这天下最卑鄙之人是你这个所谓明君。”
“你给不了沈家功成名就的结果,又凭什么要求我们替你卖命,又凭什么要求我们不能为自己谋出路。”
“姜宿,这世间利益从来都是互等的,感情也是,你从一开始就不曾对我真心,就不必要求我以真心待你了。”
“那样的真心,我付不起。”
“你如今这样理直气壮地说是我先背叛,可是这段感情中,一开始远离的是你,你不能自己清清白白地离开了,却要别人这原地等待,止步不前。”
“你觉得沈家合该站在你这边,可是沈家上百人命赌不起。”沈沾衣目光湿润了,“其实你也不是因为我与晚州哥哥的情谊吃味,你只是因为得不到罢了。”
“你觉得我与晚州哥哥之间的感情太过纯粹,所以你嫉妒了,因为你清楚我们之间的感情不纯粹了,我远不如你以为的那样好拿捏,我也不是当初的沈沾衣了。”
“你嫉妒,所以你用吃味来掩饰,可我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冷心冷情,哪怕我父母视你为己出你也不曾真**任过沈家。你其实不在乎沈家的站位,你只是单纯的不甘心。”
“你不甘心曾经不求回报支持你的人突然不想支持了,你也不甘心曾经满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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