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之上,黑白二龙共舞,老烟鬼坐在棋盘之前举棋不定,自言自语:“怎么办?是弃子攻杀呢,还是稳一手呢?”
办公室内,一份纸质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东方白坐在椅子上脸色复杂的看着它,悬在空中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电话声响起,打断了东方白的思绪,一个备注为王老的号码打过来的,接通电话:“王老爷子怎么了?”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苍老的声音:“怎么了?装傻充愣你还是有一手的,有些东西点明了,对你我都不太好。”
窗外的落叶飘落,东方白眼中有寒光闪过,笑容更甚,都笑出了声:“哪里的话,这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儿多吗?让我仔细想想。”
沉默片刻,东方白又回了一句:“是不是万青的事?他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在怎么也不会去杀钦差大臣啊。”
一声冷哼自话筒传出,办公室的温度骤降几十度,冻的东方白直哆嗦。
“我不差这么一个弟子,建议你再好好想想。”
话语落下,房间无名气息乱窜,气压骤升,窗户上的玻璃嗡嗡作响。
一根冰针悬浮在东方白的脑门前,平稳而锋利,东方白呵呵一笑:“我真的不清楚,不要您提示一句?”
房门应声炸裂,门外老烟鬼执黑子抽旱烟面色凝重身上缕缕火蛇似隐似现,老烟鬼身旁站着苦笑的白山居士。
“那就别怪我了,有些事别插手,你把握不住。”
冰针化水,重落茶杯之中,温度恢复正常,嘟嘟声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显得那么的刺耳。
东方白看着门外二人撇了撇嘴:“没事,你们忙去吧。”
拿起手机,重新播放武侯病史五丈原,白山居士泪痕之上又添新泪,低着头离开了。
扔了四分五裂的棋子,老烟鬼叹了口气:“你还是太急了,这么下去早晚会出事。”
打开窗户,东方白看着一群蚂蚁搬着一只臭虫在赶路,平静的说:“这是我想的嘛?时间我有,你还有吗?棋盘之前,哪有棋手?都是棋子罢了。”
老烟鬼蹲下拾死了木屑:“我执棋还有半成胜算,大不了投子认负,也不会牵连别人,可你执棋,天下尽在盘中,失一而毁棋盘,何至于此啊。”
东方白陡然转身,冷哼一声:“一输再输,你老了,不再是棋圣了,你那是半成胜算?半点都没有,既然是死局,那就给它弄浑,大不了掀棋盘,这个世界没有谁可以永生,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死的有价值一点,而且乾坤未定,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
豪华酒店的墙壁都被陈阳给抠出了个大洞,萧倾城呆呆地看着说:“你是真的有病吧?要不要去看看?”
收了手,摸了摸洞口,陈阳叹了口气:“好奇心太重了,我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会憋死的。”
挺了挺胸,萧倾城很是慷慨的说:“来吧,给你饱饱眼福。”
看着傲然山峰,陈阳咳嗽一声:“要不下午我们俩一起去看看病?我去精神科,你去神经科。”
大门开了,妇人提着笔记本走了出来,看着墙上的洞,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阳,捂嘴轻笑:“小伙子火气这么大啊,留个电话,下次想泄火来找我啊。”
陈阳看都不看她一眼,打了个响指,洞口填平恢复原样,轻笑着说:“我能填平墙洞,可填不平无底洞,不过若是你想,我也可以送你去见能填满洞的人,要不要试试?”说着,还摸了摸额头的黑点。
妇人笑容凝固了一下,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萧倾城小声问:“怎么说?接下来怎么办?”
摊了摊手,又看了看出现在身旁笑容灿烂的任小菲,陈阳眼色深沉的说:“人与物谁重要?当然是人啦,而且就算物丢了也怪不到我们身上,是吧,任小姐?”
任小菲应声点头:“对对对,已经交接了,剩下的不归我们负责,那么接下来去哪里玩儿?我还没在金陵游玩过呢。”
不过陈阳和任小菲说的不算,萧倾城拨通了东方白的电话。
“领导物品交接了,我和陈阳咋办?”
落子之声传来,接着就是东方白爽朗的笑语:“你们送完人就回去歇着吧,记得把卡号给你们保护的人。”
一天到晚就知道下棋,一点领导的样子都没有,陈阳埋怨一声:“知道了,赶紧挂了,我看不得偷懒的人。”
——
“灰太狼能吃到羊吗?”南宫雨吃着薯片,看着动画片。
“他如果吃到了,你还觉得他可怜喜欢他吗?”陈阳没好气的回话。
南宫雨又喝了一口肥宅快乐水,打了个嗝说:“应该会吧?”
“为啥要纠结这些?你不应该关注一下工作吗?而且你爸就在金陵为啥你要租房子?”这个麻烦鬼早走早好,陈阳恨不得现在就给她送走。
“要你管,你谁啊?老娘有钱,咋了?”南宫雨掐着腰,对着陈阳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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