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呼……”叫做安德的末影族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全然不顾这狭小的封闭环境会造成怎样的污染。
“咻!”
曼金控制喷淋系统将她手里的烟浇灭了。
“我从四分钟后回来的,那时,这个亡灵族的回答是拒绝。”安德从容不迫地将已经熄灭的烟叼在嘴里,捕捉着残余的气息。
“?!”
就连派森也感到同样的吃惊。
“拒绝的后果,我想这个亡灵族也早就明白了,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小子,想知道你是怎么彻底死亡的吗?”
“曼金,先将他封锁起来。”史蒂夫用一种不由分说的语气催促道。“继续说。”
“他拒绝的理由是,为了防止再次让人们陷入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他必须消灭克苏鲁之脑。”
“……”
“噗。”威瑟发出了一声鼻息,随即假装咳嗽了几下。
安德掏出打火机,想要重新将湿漉漉的烟点燃。她回想起在监控里,派森那煞有其事的回答——
“祂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结局,一个不太体面的结局。没有谁的路线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老实说,我对那样的结局非常不满意,我想要改变它。”
“噗。”威瑟发出了一声鼻息,随即假装咳嗽了几下。
史蒂夫摇摇头,似乎不打算继续对派森说任何话了。而威瑟也明白他的意思,缓缓向派森靠近——
安德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即使一直将烟沐浴在火苗内,也丝毫不能将它点着,她只能略显焦躁地将其扔掉了。
“所以,你就因为这样的小事发动了能力,然后千里迢迢赶到了这里?真是荒唐至极!”
“老兄,你又犯了这样的错误了。怎样才叫做一件小事,怎样的事才叫做荒唐?你用什么来定义呢?道理简单到,就好像你不能平衡每一方利益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解决?”史蒂夫强作镇定地问道。
“虽然你给了这小子两个选择,收钱了事还是锒铛入狱,但是你很清楚,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封口费和监狱都只是噱头罢了,对吧?”
“……”
“看你们的样子,就是同意由我来判决他咯?那么,简单来说,为了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只需要让他接受应有的责任就行了。”
安德这里说的责任指的是派森被指认故意杀人的事。
“至于克苏鲁之脑,我想,只是一个脑子,是不会牵连出那些元素问题的。”
“……”史蒂夫和威瑟似乎正在考虑,不,他们的表情明显是因为忌惮这位滔滔不绝的末影族而显露出来的犹豫不决。
“我反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曼金突然说,这让史蒂夫和威瑟看到了希望,“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有可能接近元素的真相,我不想冒这个险。任何会对元素造成负面影响的因素都必须避免,即使是0.001%的概率,也是可能发生的。”
“好吧,那就由我来管控他如何?如果你连我都不相信,那今天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曼金也沉默了。
在一阵深思熟虑后,史蒂夫最终叹了口气:“安德,你终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随心所欲而付出代价。”
……
两天后。
一辆囚车掀起沙石,飞驰在黄沙滚滚的道路上。
这辆巨大的囚车此刻只有两位乘客,他们将被送去专门关押人类以外种族的监狱。
早在三分钟前他才明白之前的会议室内发生了什么。
即使因为安德使得自己免去了杀身之祸,但自己和阿露娜因为被指认为杀人凶手,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派森早该想到,即使对方要求把他杀了,这依旧属于故意杀人,再高尚的理由也是。
派森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虽然要待的时间并没有通报的那么久,但即使这样,派森也应该会非常想念自由的感觉吧。
“来一根?”
“不了。”
察觉到了自己的愁眉苦脸,对面坐着的那位末影族递给他了一根烟。
安德。
她始终戴着那副金边墨镜,身着奢而不华的大衣和长靴使她散发着别致的成熟感。与大部分末影族相似,她的长发也是深色偏棕的。
“你是谁?到底是什么立扬?应该没有理由对我这样的小角色伸出援手吧?”
“呼——没有感谢的话反倒抛过来一连串问题吗?罢了,你有这样的疑问也很正常。”
派森紧紧地盯着她的墨镜。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哪边有意思就去帮哪边了。”
“……”
显然派森对这样的回答感到不满意。
安德随意地将手搭在车窗边,任凭夹杂着沙粒的风不断打磨着发红的烟头。她专注地看着窗外的景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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