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把熬的这锅东西叫心想事成汤,虽然是一次性的东西,但不是一般的邪门。
一旦有人脑子里闪过某种死法,立刻就会这样死掉,汤却不会失去效果。但如果有人活着并且‘心想事成’,汤就会变成一锅普通且难喝的泔水。”
宋之明的脸色难看起来:“老头的愿望是,见到他信仰的神。”
“那他见到了没有?”这话一说出口,苏礼卿就反应过来自己犯蠢了。
老头是疯掉后死的,不是被心想事成汤吃掉的。
宋之明却摇了摇头:“老头可能早就被汤吃了。”
苏礼卿脸色煞白。
作为一个向来只靠自己拳头战斗的人,对这种没有实体的东西实在是敬谢不敏。
“说老头疯了其实也不太恰当,只是从汤里出来的他实在是和原来的差别有些大,而且经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比如……对着街上的小孩比划该从哪里下口。”
苏礼卿:?!
陆同朝:?!
“不过老头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家伙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挂掉了。”
宋之明转头看着聂狩寻的房间:“我能感觉到这黑暗与老头做的那个心想事成汤是差不多的东西,但是他带给我的感觉要更加恐怖。这可能不是通过环境给的死亡暗示,而是一整个诱导你死亡的幻境。”
一片黑暗中,似乎有什么粘稠的东西蠢蠢欲动,但很快又被别的东西压下。
聂狩寻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眼中没有睡醒该有的茫然与懵懂,全然是一片冷意。
原本深沉的黑色眼瞳也变成了猩红的竖瞳。
他坐起身看向“床尾”,那里坐着一个小孩。
小孩紧盯着面前的门,像是希望有谁能够从外面进来一样。
“小聂,在家吗?”
幼年聂狩寻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小声问:“是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门外的声音温柔带着安抚:“是我们,我们回来了。小聂,爸爸妈妈回来了。”
幼年聂狩寻站起身开门,却在开门的一瞬间……
炸成血花。
门外,是一个状似于大脑的诡异,在它凹凸不平的皮肤表层下伸出了许多条血管,他们闯进门内贪婪地吮吸着幼年聂狩寻的血肉。
渐渐的,这幅扬景离坐在床上的聂狩寻越来越近,似乎马上,这地上的一滩血肉就要变成这个聂狩寻的了。
但聂狩寻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笑起来:“你倒是越来越胆小了,以前那个看到我就扑上来的脑世界哪去了?”
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脑世界停住了,似乎是有些尴尬,但依旧没死心,继续着自己自以为缜密但漏成筛子的计划。
聂狩寻嗤笑一声,他下床朝脑世界走去,一把薅住那些乱舞的血管:“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滚回去。”
血管僵硬住,另一端的大脑急了,但怎么样也无法在这片黑暗中伤害到聂狩寻。
“你已经死了,死在了你父母和你约定的那天,他们骗了你,他们根本没回来接你,他们不要你了。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已经死了……”
聂狩寻鸟都不鸟这个声音,只是盯着大脑:“脑血管硬化会严重影响脑部的血液供应,虽然你现在只有个脑子,但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是死的了。”
话音刚落,刚刚还急得团团转的脑世界突然不动了,下一秒大脑迅速褪色,然后消失。
聂狩寻看着慢慢消退的黑暗,轻声说:“一千八百六十二。”
这是他从患上妄想症开始,消灭的第一千八百六十二个脑世界的分身。
蓝色的花在掌心绽开一朵,聂狩寻没有理会,朝着门外走去。
外面正在听故事的几人迅速回头,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聂狩寻满脸惊讶。
“聂哥……你……”苏礼卿欲言又止。
房间里的黑暗消退殆尽,感受着刚刚增长起来的精神力,聂狩寻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几人:“你们这是……准备给我请安吗?”
陆同朝紧盯着聂狩寻的眼睛:“你是聂哥吗?”
宋之明呼吸一停。
聂狩寻笑了:“如果你问的是我而不是刚刚被我吃掉的那位的话,那我就是你的聂哥。”
这语气,是聂哥没错了!
宋之明快要窒息。
他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把那个,吃掉了?!”
聂狩寻挑眉:“怎么,它想吃我我还不能吃它了?这是什么道理?”
宋之明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四人落座,正式吃了顿相亲相爱的早饭。早饭过后,聂狩寻把宋之明和陆同朝叫到了会议室里。
宋之明明显有些紧张,聂狩寻发现了但不准备现在安慰。
“你们还记得苏礼卿说的羽毛吗?”
他解开自己衬衫领口的纽扣,锁骨处赫然是一片羽毛,不过比上次给苏礼卿看的要更加漂亮,规模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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