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其实还收了一位小弟子。这个小弟子,如果还活着的话,年龄恰好与这位小兄弟差不多大。”
赵完璧盯着道士,突然眼前一亮,笑道;“小道士,你还少说了一个人。”
道士也笑道:“是么?”
赵完璧:“袁一的大弟子,水观月。”
白思归听到这个名字,想起来什么似的:“水师兄……我好像听师父说过……水师兄下山后不久就出家了……”白思归停下来,打量着道士,继续道:“水……水师兄?是你吗?水师兄?”
道士“哈哈”一笑,道:“阿璧,小白,好久不见。”说着,在脸上一抹,撕下一张面具,露出一张温和明朗的脸,竟真是水观月。
白思归喜道:“水师兄!”
三人许久不见,乍见之欢下,抱作一团。
一番寒暄后,水观月笑了笑,道:“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你们现在都在做什么?都还过得好吗?为什么会到这条船上来?”
白思归正欲回答,却被赵完璧抢先道:“水大哥呢?你不好好在道观里待着做你的道士,为什么要突然出海呢?”
水观月笑道:“‘海上逍遥岛,岛中长生鸟,至阴悬彩日,衔来不死药’。这条船上的人,包括你们,大概都是要去逍遥岛探探这个不死药的传说吧。”
白思归尴尬笑道:“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说,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我母亲找药。”
赵完璧皱皱眉:“宫夫人怎么了?”
白思归低声道:“突然病倒了,我哥说在逍遥岛上能找到一种什么长生药,能治好我母亲,应该就是你们说的不死药。”
赵完璧叹道:“只愿这不死药能多一点,最起码能让咱们三个平分一下。”
水观月笑道:“没事的,我也只是好奇来看看,如果只有一粒药,阿璧啊,就给小白好了,自然还是宫夫人的性命要紧。”
赵完璧没有答话。
白思归冷笑道:“他是不会让给我的。”
水观月这才觉察到他们二人的气氛好像不是很对,疑惑道:“你们俩是……吵架了?”
白思归道:“水师兄还不知道吧?当初织雪阁屠杀鸣幽山庄,就是赵完璧做的内应,他杀了苏沉,重伤了师父,带着织雪侍,几乎屠完了整座山庄!”
水观月吃惊地看着赵完璧:“阿璧,是这样吗?”
赵完璧张了张嘴,一瞬间有想要解释的冲动,但千头万绪,做过的没做过的混杂在一起,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水观月看赵完璧的表情,心知这个中缘由,绝非三言两言能够讲清。
前尘往事,无可追究。更何况他已出家日久,鸣幽山庄的恩怨早已与他无关。于是他叹口气,只是笑笑道:“所以,阿璧,你那寒素,是织雪阁传给你的,寒素入宫,竟然是为织雪阁所用了!”
赵完璧心神一动,又想起了陆捷死在袁一剑下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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