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长公主心底划过一丝心虚,但这心虚很快就消失了。
十几年的陪伴和几月的相处怎能比。
她没忘了当年沈溪月出世的预言给她带来的耻辱。
才出了月子便一路奔波赶往封地,整整五年!
朝中人若有若无地与她划清界限,避她如蛇蝎,直到赵泰登基需要驸马一家的助力,这情况才开始
渐渐消失。
“你与清玉在母亲心中是一样的。“福安长公主提帕给沈溪月擦泪道,“可那是你的皇帝舅舅下的
旨意,母亲也无法。”
听到如此回答,沈溪月半真半假伤心难耐,大力推开福安长公主,跑向内院去了。
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日。
她也不怕饿,望夏已经提前给她放了,玫瑰酥、茯苓糕、青梅羹、糟鹅掌、冰酪等等。
也没光吃了躺,她还拿了图纸上写写画画虎纹形状的东西。
又一日早晨,在清玉郡主打算给福安长公主请安后,想法子去隔应隔应沈溪月时,就看到沈溪月一
脸憔悴往福安长公主的华宁院走来。
清玉郡主忙迎了上去,“妹妹可是想通了?母亲还要说办个马球会促进你和小日国太子的感情呢!
看看你这小脸,姐姐很是心疼!!"
沈溪月脚步一顿,前世便是在马球会上,战王看上了清玉郡主。
福安长公主办马球会目的可不是在她,而是试探和拉拢战王。
“大姐姐若是真心疼我,那便替我去和亲吧,反正你我容貌一致。“沈溪月冷冷看着她道。
清玉郡主想到什么心下泛起心虚,还未理好说辞之际,沈溪月已经越过她走进院。
“想通了便好……福安长公主看到沈溪月诧异了一会,而后是满脸的笑意。
沈溪月扑通下跪打断她的话。
福安长公主满心不悦起来,脑里又开始思索那些让人听话的法子,却听沈溪月道:
“母亲,果真无法的话,求母亲配合女儿做场戏,让女儿在那小日国也能过好些。"
福安长公主挑眉不解,示意她直言。
见沈溪月警惕着迟迟不肯说,她让屋内的人都退下,沈溪月才道:
“和亲之人,别国定容不下,若是女儿同大夏离了心在小日国或许会得人信任些,所以母亲便陪女
儿扮演一场母女决裂的戏!"
福安长公主久久看着跪在面前的人。
一来沈溪月念她的情,日后有幸在小日国活下去,也是她的助力。
二来到底是她的骨肉。
福安长公主点了头,不过名声损了些罢。
沈溪月说了事便回自己的芳草阁。
她若不这样,小日国太子便不会信她,福安长公主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听话。
在七月七日行完册封礼,沈溪月的衣着奴仆都上升了一个高度,次日便举办了马球会。
福安长公主让人在京郊朝夕池边围起一个马球场,遍邀京中权贵。
马球场上两队人你追我赶,马蹄声阵阵。
虎纹白衣骑装的是小日国太子带领的队伍,与之对打的竹纹暗红骑装队伍,乃是景王带领的。
观看台上围满了人,目光随着场上那颗球移动,尖叫,呼喊频频传出。
而观看台中间的棚子似乎与那场上那热闹格格不入。
主位上的福安长公主端起面前的红茶冰水,向对面正目不转睛盯着马球场上的战王,笑说道:
“夏日总是风大,此番王爷一路护送小日国太子进京耳边吹进不少风吧?"
未免有心人拿此做文章,福安长公主还特地把两个女儿留在身旁坐着。
三个女子,很难联想到会谈什么威胁龙椅上的人的事。
可清玉郡主的目光正在人群里搜索谢令安的身影,沈溪月因和亲的事故作闷着一言不发。
战王似是没听到福安长公主的话,目光依旧在马球场上不动。
一时,棚子内的氛围就如那满桌的冰镇果子一样冷。
久到福安长公主由笑脸变干脸即将黑脸,战王才依依不舍似的抽回目光回道,“劳公主挂心,风确
实大,吹得本王旧疾隐隐作痛。”
福安长公主也端着架子,缓缓吃了个果子,才笑道:
“旧疾不根治总有痛的那一天,本宫倒是认识几位名医,若王爷需要可知会本宫一声。”
战王却叹道,“本王苦于孤身一人,每每旧疾发作总没个贴心人帮着打理府中琐事。”
他往清玉郡主看去,“公主有清玉郡主这般聪慧的女儿,想必头疼烦忧时能解不少忧吧?"
福安长公主也顺着战王的视线看去,只见大女儿同她一样面露惊色。
她权衡再三,看向清玉郡主道:
“清玉,围场后边有株颜色极好的花,既然你俩都不去打马球,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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