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已经满目金银,这是除贝壳外的高级钱币。没想到,或许早该想到这个世界会是如此,逃脱不了这金钱的控制,且这控制还是如此愚蠢,与活人的世界几乎别无二同,好像是嘲笑这卖心卖力拼了一辈子的老人,死也无终,并不可让你快乐,让你富裕。
李艾是欢乐的,这是金钱的欢乐,财富的狂欢,突然觉得偷东西去换钱是如此愚蠢。对刘凡又有点庆幸和感激。
“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些金银,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钱币”
“怎么说呢,这个世界的钱币就是活人世界的模拟,以前说过的。不要想那么多,我刚开始也想那么多,感觉这个世界很怪异,慢慢就不觉得了,我们是一群死人,在这里熬日子。想那么多干嘛?现在我只知道,金最大,银第二,贝壳最次。”
当刘凡把这些金银劫来时,老鼠的红光下,它们中会闪现一缕很小很小的黑线。这种黑线刘凡称为魂丝。好像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都含有这种魂丝,魂油的魂丝最浓稠,但最不活跃,金银的魂丝很活跃,但好像被禁锢在里面,不多。这个世界人体的魂丝就显得各种各样了,浓淡,粗细,活跃或暗沉,各有各的特点。
“是的,不要多想。及时行乐,死了何言哀愁?今天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
走在宽阔的马路上,人来人往。
刘凡与李艾并肩行着。
“这里的人知道自己是鬼吗?”
“什么是鬼?活人的称呼而已,我们称呼自己是人,称他们为鬼”
刘凡看着这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高楼大厦上霓虹灯璀璨,这里与现实的世界好像没什么不同。他却还是有一种怪异的疏离感。他知道自己还未融入其中。
两人走进一个餐厅,看到菜单上不仅有萝卜白菜肉夹馍,连龙肝凤髓都不缺。这个世界似可满足所有想象,却活的很机械,很冷漠。
“这个世界的人,真的不会死吗,真的只有十世而投胎吗?”
“我不知道,或许有其他方法把人杀死,给人希望。或许是我活的不够久,现在所知道是只有投胎这一条路了”
刘凡觉得是可以把人或者说这些鬼杀死,只要红光一扫,把他们都魂丝消灭。这是一种感觉,感觉他是对的。
“那个银甲汉你杀死了吗”
“没有,感觉应该伤了他,他没有死”
“既然可以受伤害,应该就可以死的吧”
“我不晓得,可能吧”
李艾是颇不愿,与刘凡一起出来的。“一路上,鬼呀死呀的,一点趣味都没有。但收了金银,总要服务。”
李艾闷头吃饭,吃了一份鹅肝和果汁,又向服务员要了一份甜点。
“刘总,你是不是要点什么”
这时刘凡才注意到身旁等待的服务员。瘦长的高个子,一张娃娃脸,像一个女高中生。服务员对着刘凡笑了笑,把菜单递了过来。
“不用了,与她一样就好”
“人死了,到这里若与原来不一样,那亲人怎么相聚,难道还有个捏像的…”
李艾“噗嗤”一下笑了。
“刘总,你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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