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
毕竟,最会下毒蛊的是她本人。
若叫查出她给媳妇下蛊,导致纵欲过度,还有脸活着?
黎母如此一想,断然拒绝:“罢了,不必节外生枝。”
“老太太方才说体统,下人们指摘主子固然不恭敬,可主子有这样淫乱无度的行为,若是一味以新
婚燕尔这等说辞来掩盖,却也称不上体统了。
最要紧的,咱们家还有几位未出阁的姑娘,她们将来也要成为一宅主母,有这样的长辈做样子,怎
生了得?”
“你怎知我不责罚她?就算责罚,也有个次序。你且放心,教训了这帮刁奴,我自然要料理她的
“既如此,那叫府医来看一看又何妨?难道老太太一点都不担心儿子的身子?他已经到了不惑之
年,这般的操劳,实非保养之道啊!"
王夫人挺着腰,态度难得的强硬。
她早晓得婆母最会这些肮脏勾当,否则老姨娘们怎会一个庶子都无?
而且,自打黎老三的第二位妻子用了秘药,怀上了四姑娘抱月,这老婆子就开始对之后的每一位三
太太下蛊。
王夫人掀出此节,只为逼婆母弃车保帅,推牌儿做挡箭牌。
牌儿看不出这些门道,但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贱婢有贱婢的道。
她娇羞一笑,故意没脸起来:“我说二嫂子啊,未必你与二老爷不和谐,别人就都不和谐了?还是
说你与二老爷不和谐,想让府医拿我当个宝贝考究学习一番?"
“你!你!”
王夫人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羞得说不出话。
哼!
这等高门贵妇受得住这招?
牌儿正蓄势继续臊她,就听春寿家的说:“三太太,女子最要紧是开枝散叶,再次便是持正家风,
您又不能生养,还是把心思花在修德上为好,这样粗鄙之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一句话,戳中要害。
女子不能生养便是死了一半,她又怎会不懂?
所以她才恨哪,恨珠珞,恨王夫人,恨黎晏之,更恨这个魔窟般的宅门。
不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赚得盆满钵满,她岂能甘心?
持正家风?
呸!
毒害她的人安然无恙,谈何家风?
牌儿心里蓄满了恨意,于是招数也愈发下作起来。
她凑到王夫人耳畔,用只有二人可以听见的微小声音说:
“修德有个屁用,二老爷肯留宿么?多久没沾一沾你的身子了?独守空房的滋味儿不好受吧?很嫉
妒我吧?要不要我教你几一”
“啪!”
王夫人反手抽了她一嘴巴。
这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量,立即就破了嘴角。
牌儿吾着脸,一脸委屈:“太太,我告诉你,我的绝育病能治,你不高兴么?为何要打我?”
“老二媳妇?”
黎母一生的心病就是三房无嗣。
王夫人指着她:“你胡说!你方才分明不是说的这个!”
“那我说的什么?你敢学出来么?"牌儿哭得支离破碎:“方才孙大娘说我不能生养,我这才把消
息悄悄说于你听,为的是怕老太太空欢喜一场,你为何打我?"
王夫人当然不敢学,那些荤话,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脸色煞白,眼珠子几乎能冒出火来,最后只说了一句:“满口谎言!”
她出身高贵,从未遇到过这等奸滑之辈,简直是灭顶之灾。
黎母也觉得奇怪,毕竟王夫人素日稳重得体,就算偶有作恶也会把自己撇干净,不至于如此莽撞。
思来想去,必是牌儿刁钻,拿话激了她发怒。
黎母决定,借此敲打二人。
“罢了,方才她说了什么只有你二人心里清楚,我懒得追究。但是三太太不能生养,二太太你是有
责任的,因为下毒之人是你的人,你如何还能借这桩事来就刺激她呢?
况且我之前说过,往后不许再提此事,为的是保护珠珞腹中孩子,世家的孩子,有个心狠手辣的亲
娘,将来还有什么前途?"
“老太太……"
王夫人不敢作声,只是瞥了春寿家的一眼,示意她自己认错去。
春寿家的会意,抽了自己一嘴巴:“奴婢该死,奴婢自己掌嘴。”
黎母想了想,硬声道:“好了,别再打了,你今年所有节日赏赐都免了。”
“奴婢认罚。”
“还有方才擅自堵在堂前喧闹的一干人等,统统罚没一个月月银,今年秋冬两季的衣裳料子也免
了。不怕罚的就继续嚼舌根,怕就散了吧,往后再有不宣而来的,胡言乱语的,都是这个下场。"
春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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