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扬,在充斥汗臭杂糅着其他难以形容味道的空气,人声嘈杂的房间中,许三两闻声睁开了眼睛,向周围看去。
房间不大,或者说将房间称为改造后的马房最为合适。
地面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稻草,在原本放置马匹的地方,它被搭建上木板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大通铺,伴随着上面人影的动作而吱呀作响,给人一种随时随地都可能崩塌的感觉。
原主大哥名叫许勇为,他们住在靠门一侧的最下层,虽然可能面临着门口漏风,但本地气温较高,迄今为止,他们还受到了不少凉风,对比其他,已经算是不错。
“我没事”
许三两从床铺上挣扎坐起,手掌扶在额头上。
可能是因为原主死去的原因,他现在还能感觉到额头有一种被撕裂的刺痛感。
然而,随着手掌覆盖在额头上,许三两并没有摸到熟悉的触感。
而是感受到了一股湿润的冰冷感。
他拿下来一看,有着莫名味道的绿色汁水正在他的手掌上往下滴落。
“是不是感觉好点了?”
“这可是我从李神医那里搞来的,虽然效果有点差劲,但起码比没有好,是吧?”
许勇为躺在紧挨许三两床铺的一边,他身穿打满补丁的劣质衣服,嘴角扬起,眸中却不加掩饰的对他担忧。
“嗯,好点了大哥。”
感受到大哥那不加掩饰的关心感,许三两心头一暖,朝着自己的好大哥灿烂一笑。
“嘿嘿,看来效果还不错,你等着三儿,我再给你找点去。”
听到弟弟亲切一喊,这位大哥扬起嘴巴傻傻一笑,顾不得穿鞋,踩着大通铺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不过他显然没考虑到旁边人正在睡觉,一脚下去被他人怒骂。
“没长眼啊,许状元?”
许状元,在他人得知许家兄弟因为在船上学了九个月的外语得到不少好处时,给兄弟二人起的外号。
可不是吗,在别人还担忧能不能吃上剩饭时,他们能先吃,这可不就是状元了吗?
哈..哈..哈
而经过许勇为这么一闹,许多人从睡梦中醒来,注意到年幼的许三两正坐在床铺上看着他们。
原主年龄并不大,算上今年,他才堪堪二十。
“嘿,我说今天状元怎么这么激动,小榜眼醒了啊?”
大哥是状元,弟弟可不就是榜眼了?
那人离得许三两俩兄弟最近,发量稀少,约莫五十多岁,脸上岁月褶皱很是明显,一道狰狞的鞭子疤痕在脸侧触目惊心。
许三两闻言也是不恼,而是对着那人点了下头。
“王爷爷,打扰了。”
“嘿!”
“许家小子你倒是撞石头给撞开窍了。”
以往原主性子较软,又收到精神压力,愈发变得沉默寡言,很少跟人交流。
许三两一下子对他这么客气,倒是让眼前男人脸上一喜。
男人名叫王井胜,在这之前就是跟许家二人一片区域,虽然心思颇为狠辣,但重情重义,刀子嘴豆腐心,对自己人很好。
很多时候,许三两挖不到够额的煤矿,他都会给许三两补齐。
“不过,你可别喊我爷爷,顶多算个伯伯,爷爷,你最好还是见了董瞎子再喊。”
王井胜坐着身子爬过来,拍了拍许三两的脑子,对他嘱咐道。
“嘿嘿,行”
许三两一口应了下来,董瞎子,原主也有所记忆。
属于他们这一批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个,听说能掐会算,虽然年龄颇大,但嘴皮子麻溜,把那些洋鬼子忽的一愣一愣的。
不一会,许勇为去而复返,手上拿着被稻草包裹着的绿色液体。
“来来三儿,我再给你敷点,王哥,那边有事喊你。”
一边将那些异味液体抹在许三两头上,许勇为对着王井胜撇了下嘴,指向背后。
“嗯,知晓了。”
王井胜闻言冷了下脸,拍拍许三两的肩膀,他躬着身子朝着通铺另一头走去。
这时,许三两才眯着眼打量一番,注意到大多数人都没有在自己的床铺上,而是聚在另一头的那边。
“大哥,他们....”
心存疑惑,许三两对着朝门缝看去的许勇为问道。
此时,一股怪异感也出现在许三两的心头上。
因为虽说屋内声音嘈杂,但现在身处半夜,按照说在矿扬劳累一天,回来怎么也要休息吧?
说是闲聊两句,那声音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杂乱。
再抬头朝着另一边看去,一道身影同样跟他大哥一般,正趴在门缝上,朝着屋外看去。
片刻,大概是许勇为确定了没有危险,他才重新坐到许三两旁边。
“干他娘,反了他爹的!”
许勇为原本憨厚的脸庞上浮现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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