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刺激使他头脑发昏,他喘着气发觉背后已经冒了冷汗。
一抬头,已经是晚自习下课了。
周围同学嘴里有说有笑的拿起书包去领回自己的手机。
陈裴之趁着这个时间冷静了下来,手里往桌肚里边掏出自己万年不换的黑包往肩上一甩,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往讲台上看去。
就剩他一个了。
他拿起手机往兜里塞,又抬头看了看教室墙上挂着的时钟,莫名觉得有点犯恶心。于是转回视线,头也不回走出了教室关灯。
“……”
陈裴之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那样的东西了,但这都无关紧要。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把手机给按亮了屏。
梦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在梦里,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像是正常的。
陈裴之有记事的习惯,他记得的梦里说的话,发生的事,都会写在手机里的备忘录里,然后反复回忆。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他做梦都会睡的很沉,会梦到自己在一个全是死尸的乱葬岗里,虽然记忆并不完全,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但那个角色的过往却让他寒毛卓竖。因为他不会得到真正的死亡,于是一次一次被人折磨又杀死,在梦中,死的那一刻便是他在现实中醒来的时候。
正常人怎么可能不会死,所以梦才会是假的,而在他的印象里,却又真实的可怕,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做出来的事,都不该是在他这个十七岁少年身上发生的。
今天,他梦到自己从那个鬼地方逃了出来,遇到了梦里自己略微知道的人。
那个人和什么鬼监观寺一样,都是要追杀自己的人,但目的却又似乎不同。
陈裴之回想一番,监观寺是真的要杀梦里的那个自己,但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不像是真的要杀自己。
等等,我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
陈裴之熄灭了屏幕,他深吸了口寒气,冷流吸入他的肺中,又长长吐出。
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
毕竟路上可能会有麻烦。
他脚底步子加快,正想着,一颗球便在他左边的方向飞来,正中侧脑。
陈裴之嘴里发出闷哼,往旁退了两步。
篮球滚落在他的面前。
他轻轻揉着头侧,一时间没回过神,熟悉油腻的一道男声从左侧响起:“哟,瞧瞧,这不一班的问题儿童吗,怎么,落单了,要不要我给你爸妈打个电话把你给接回去呀?”
“……”陈裴之瞳孔微缩,随之变如平常,他偏头随着声音来源看去,一个比他要高出大半个头的寸头男一脸不善的看着他,身旁还有几个歪瓜裂枣的傻逼。
“滚。”陈裴之眯眼说。
“挺嚣张。”油腻男笑了笑,手里把玩的刀晃悠两下:“老子今天特意来蹲点,不玩点什么说不过去吧。”
“玩你大爸。”陈裴之声音丝毫不减,眼神冰冷,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刀,刀片随着刀柄甩出,残影成花。
“长本事了。”油腻男拍拍手:“要不要哥哥来教你玩刀呀?”
陈裴之冷哼一声,走到落在地上的篮球边上,脚尖踢起球,手里接住,猛地一甩,篮球飞快地往油腻男脸上飞去,比先前的力道更重。
油腻男反应敏捷,侧头一躲,篮球砸到了身后的小弟,发出惊天的惨叫。
“我再说一遍,滚。”陈裴之很无所谓笑着说:“既然你们不怕被处分,那我也不怕,老子要弄的就是你。”
陈裴之有一个异父异母照顾他的哥哥,家里边算不上特别富裕,但他不上学照样能活得下去。
他没什么需要特别用到钱的地方,但也不希望看到哥哥失望的目光。
当然,这只是他这么想的,他从来没看到过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发火和失望,在他哥眼里,陈裴之顺其自然就好,只是他经常能听到其他同学说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很后悔,被家人知道了躲不了一顿挨骂。
但这次不同了,他忍这些人很久了,大不了就被哥说一次。
油腻男怒目圆睁,破口大骂,哄起其他的小弟要揍陈裴之,陈裴之也怒了,切声。
只要不出人命,我这就是正当防卫。
他这么想着,手里的刀被他握的更紧,旧伤也微微发白。
而就在此时,一道力量抓住了他的肩膀,往后拉去,他目光狠厉,下意识就想将手里的刀刺下去,却又看到熟悉的身影时迅速收回了手里的刀,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刀片甩回刀柄,默默放回了自己的裤袋。
是比他高一个头的哥哥纪烨。
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还是靠后边站着更好些。
纪烨比他大个四五岁,陈裴之是自小起就一直跟在这个哥哥身后,在他的印象里找不到和父母有关的背影,是哥哥一直在照顾自己。
但哥哥当年也是个小孩,哥哥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这对于陈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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